“不麻烦,凡族内四品死亡,其遗体都要留在本族之内,并且不设陵墓,这也算是各个士族的公约了,可袁兄怎么说也是士族中响当当的人物,无数士族子弟敬佩的老前辈,他们不便来来袁氏悼念,立一个衣冠冢,方便他们。”
卢邪笑着说道。
这让袁京立刻面露难色。
其中的暗流涌动,我是看明白了。
陈濂、卢邪真是看一眼就走,也没有要夺遗体的意思,那么,袁京也就找不到借口理由来留下他们了。
我疑惑的是。
显然,来都来了,不可能真就是为了悼念袁正法,肯定是有所图的啊……
这联合士族到底是打着什么目的?
最关键的,还要立一个衣冠冢?
太诡异了。
袁京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含糊不清的说道:“前辈们身为老族长的朋友,要立衣冠冢,是诸位前辈的事,晚辈没办法干涉。”
“那就好。”
陈濂淡淡的说道。
很快,袁京又问道崔太岳,说:“崔前辈,那您呢?”
“我还有些要事需要跟你商谈,一时半刻,得留在袁氏,不知可否?”
崔太岳眼神微动,开口说道。
“当然可以,袁氏欢迎。”
袁京点头说道。
然而,这时,只听到冷哼一声,是那陈濂开口:“不论谈什么事,奉劝一句,可不要打到我陈家庄的头上。”
他们要谈的是假节钺,而假节钺的消息是在陈家庄陈虚徒的身上,可不就是打在陈家庄的头上么。
崔太岳没有说话,而是袁京开口说道:“陈濂前辈多想了,我们袁氏如今哪有这个胆子?”
“没这个胆子吗?”
陈濂反问。
他并没有释放出气机,可这一身无形的气势,就足够逼人了。
袁京微微动了动眉头。
而不等袁京开口,陈濂立刻领着卢邪转身离开,并且留下了一句话:“好自为之!”
他们要走,谁有能耐去留?又有谁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留?
都没有,众人只能看着陈濂与卢邪,轻易来了袁氏之地后,看了一眼袁正法的遗体,又轻而易举的离开了袁氏之地。
“都散了吧。”
袁京皱起了眉头,对我们这些鹿邑太清宫的人,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