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牧出声,他道:“消失二十年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哈哈哈,你消息还真不灵通呢,当初在袁氏,老婆子我已经出现过了,此刻你应该不必意外才对,至于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回答你……”
堂前燕顿了顿,语气依旧是那么自信,那么的盛气凌人。
不过她这盛气凌人的语气,却让我,让袁正法,让我们这边的士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也充满了无比的安全之感。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尊者可不是来帮助中原牧对付我,而是帮助我,去对付中原牧的!
只听堂前燕继续说道,她的声音如天上鹰隼的嘶声一般,双目好似藏着天下最锋锐的刃光,她看着中原牧。
“我要不回来,你们这五大牧主,怕还以为我死了!中原牧!你说你中原牧羞也不羞!倚老卖老,仗势欺人,你有什么资格还坐在牧主的位置上!不止是你,还有那狡诈小人的江南牧,他同样有什么资格坐在牧主的位置上!”
这骂声,让所有人的眼皮瞬间一跳。
只听堂前燕继续玩味笑道:“怎么?袁正法骂你,你有力反驳,我来骂你,你怎么一句屁话都不说?今天是我老友黄永恩的祭奠悼念之日,他之徒陈启,更是老婆子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看谁敢倚老卖老!仗势欺人!”
这话她说的霸气凛然!
堂前燕从始至终,都没有释放一丝一缕的气息,她的声音,也没有经过特殊的手段发出。
可饶是如此,她这句话的威力,还是让众人的心脏,猛地跳上一跳!
而让众人更为头皮发麻的是,在堂前燕这话说完后,中原牧竟然没敢出声!
不仅是没敢出声,反而是双眼一缩,再次后退了一步,仅仅眉头微皱,气息急促。
“明明这片气机海已经被陈家庄的承诺给他了,还有脸狡辩?陈家庄的脸给你陈濂丢尽了!牧主的脸,也给你中原牧丢光了!”
堂前燕依旧没有停下,她继续狞声说道,目光狠狠的刮了一下陈濂,以及中原牧。
陈濂已经知道是堂前燕前来,他眼下的脸色早就苍白一片,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至于中原牧,他依旧气愤不已,却没有出声。
堂前燕再道:“还有陈家麒麟儿之血一事,明明是你们陈家庄辜负他,夺了他一身的麒麟血给你们如今的那个庄主陈皇主,你们竟还将罪孽推到陈道灵头上?陈濂,我问问你,你就算不知道当年具体的秘辛,可总该知晓一二,你如此侮辱陈道灵,你良心能安吗!”
“还有你中原牧,实力是几十年不曾精进过一分,睁眼说瞎话本事倒是提升迅速,你今天还能坐在中原牧的位置上,十成的功劳都在陈道灵的身上,你还有脸帮助他们狼心狗肺的陈家庄,再抢本就属于他的麒麟血?”
“除了你们两个狗娘养的玩意,还有什么所谓的联合士族?利欲熏心的畜生,有些东西是你们能惦记的?不怕一口吃下去,好处没得到,两千年的身子顷刻毁于一旦?”
“当然,兰陵萧、弘农杨……你们这些自诩中立的士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中立?不过就是胆小怕事!不过就是黑白不分,只顾自私自利!如今士族变成这番模样,里外皆是烂透了,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士族!”
堂前燕越说越气,不仅骂中原牧、陈濂,还骂联合士族,以及那部分的中立士族。
可此刻,没人敢吭声,要么有怒不敢说的看着堂前燕,要么干脆装死,还有的,似乎是知道一些尊者的事迹,双眼无比畏惧的看着堂前燕!
最关键的是,中原牧都不敢吭声呢,他都敢怒不敢言的沉默着,其余士族,哪个会冒出头?
最后,堂前燕再次霸道无比的扫了眼四周的所有人,盛气凌人的说道:“我看谁敢在我好友黄永恩的灵堂中动手!谁敢为难我看着长大的陈家……麒麟儿!真正的陈家麒麟儿!”
堂前燕后面所说的,有关陈家麒麟儿一事的话,说来对众人的冲击是不小的,此刻,她这句话,对众人的冲击更大!
终于,在堂前燕这句话说完之后,中原牧出声了:“堂前燕!你能护他一时,可能护他一世吗!”
“哈哈哈!可笑!可笑!麒麟儿入士族短短时间,就有如此成就,联合士族被这孩儿基本都打瘸了,他何须我护一世?中原牧,与其关心我能不能护他一世,不如想想还有多久,你这牧主的位置,跟那江南牧的牧主位置,是否还在头顶上!”
堂前燕大笑,锋芒毕露的朝着中原牧呵道。
中原牧听到这声,可是气的不行,但他也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