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闹得最凶的人闻言笑了,裴歌朝他看去,后者道:“小丫头年纪不大,到挺会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你以为今天开这会是因为我们的私欲?你未免说的太难听。”
有人跟着就接道:“董事长因病不能坐镇公司,只怕也是快到退休的年纪,公司已经旷了这么久,就一个毛头小子上蹿下跳,怎么服众?”
“再者,偌大的公司,能者众多,裴董退居幕后,我们也只是走流程重新择一个出来,裴氏的长远发展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里指点江山!”
裴歌被他说的眼皮轻颤,暗戳戳地咬着牙,抿紧唇,攥着掌心,指甲几乎陷进皮肉里。
众人都看着她,就算有些没站在她的对立面,但也无人站出来帮她。
都是些长在空气中没有脊梁骨的草罢了,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
她闭了闭眼,冷笑一声,她看着那人,嗓音掷地有声:“您人老眼花心糊没事,但我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大家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视线扫了一圈,她又道:“我今天就是代表着我爸,顺便替他好好看看你们当中某些人的嘴脸,过段日子他回来了,正好可以肃清肃清!”
偌大的会议室里十分安静。
大家都各怀心思,只是终究少了些刺耳的声音。
裴歌深深呼吸一口,坐下时才深觉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江雁声抬头朝她看去,眉头慢慢地皱起。
他跟一旁的陈琦说:“陈秘书,麻烦你出去替裴小姐泡杯安神的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