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裴歌说:“这一年,别的没什么长进,但酒量练起来了。”
裴歌端起杯子和她碰了碰,她道:“阿清,这两年是不是过得挺辛苦?”
林清吸吸鼻子,“不苦。”说完,她抬头望着裴歌,说:“就是身边没有朋友,觉得孤独,歌儿,国外的日子是不是也不好过?”
“嗯,”裴歌点点头,“可难过了,你知道到的,我那么爱玩的一个人,竟都被逼着没办法选择好好学习了。”
喝到后面,两人都已经有些不清醒。
林清低着头,闭了闭眼,后来又倏地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裴歌:“歌儿,你当年可伤透周倾的心了。”
裴歌眨了眨眼,手指撑着额头,没说话。
“后来你走了没多久,周倾也去了其他的城市,他如今……也变了很多……”林清的眼神有些恍惚。
其实裴歌知道,她在电视上看见过周倾一次。
他去了周家在邻市的公司,这两年做的风生水起,前段时间刚刚在某个项目的剪彩仪式上出现过,被当地的媒体拍到,入了镜。
不过是个一闪而过的画面。
周倾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剪短头发,褪去少年气,终成了那成熟稳重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