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说:“太久远了,那时候就没有照片留下来。”
“那你还记得你父母是什么样子吗?”她问。
男人望着她,此刻瞳眸里只有她的影子,他摇摇头一笑:“想听实话?”
“嗯。”
江雁声道:“不记得了。”
“啊……”她住了口。
他随手抖了抖外套,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语气轻描淡写:“那时候我太小了,可能刚记事……”
顿了顿,江雁声又云淡风轻地说:“记着他们也没用,既不能在寒冷的冬夜送来一根火柴也不能在你饿肚子的时候递来一个馒头,独独只剩下一具白骨,到最后只会成为一抔黄土。”
裴歌握紧他的手,像是心疼他似的,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又像是安慰。
他牵着她往回去的路走,笑得吊儿郎当,说:“同情我?”
她摇摇头,侧头看他一眼:“你看起来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你说的对,所以江太太,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情绪。”他说。
但裴歌还是有些难过。
难过之余还有点庆幸,不管是两年前初遇还是结婚后,他总能勾起她的情绪。
不管是之前的厌恶还是现在的心疼,总归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这样牵动她的情绪。
连曾经的叶轻臣都不能。
喜欢叶轻臣是青春期时候的冲动,那后来看上江雁声,便是清醒之后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