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很调皮,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意义,将它拿到蜡烛底下烧,幸而后来被莫姨抢救了回来。
裴其华低头在看照片,而她却在看坐在椅子里的裴其华。
已经年过六十的男人,头发和眉毛都已经有了花白的痕迹,脸上长着老年斑,眼皮微微往下耸拉着。
因着近几年身体的缘故,他的身体已经不像往日那样硬朗,岁月在裴其华身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裴歌悄悄地挪开目光,轻手轻脚地离开下楼。
……
七月中旬,裴歌进入了一家金融公司开始为期半年的实习。
研三在即,叶华清的要求是寒假过后她就得交出自己的毕业论文。
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是这样。
报到那天,裴歌穿了一身半职业半休闲的装束,江雁声送她去的。
他现在换了辆车,百多万的路虎,裴歌不想太招摇,让他在前面一个路口放她下来。
她什么话没说就要推门下车,但车门却被锁住。
回头不解地望着他。
江雁声幽深的眼神盯着她看,方才放行,一边说:“要是被欺负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裴歌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没人敢欺负我。”
“那最好。”
这家公司规模没有裴氏的大,裴歌作为实习生进来,核心的业务接触不到,做的都是些端茶倒水的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