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今日穿了件墨蓝色的毛衣,头发齐肩,露出半截脖颈。
因为在吃泡面不方便还要一边看图纸,所以毛衣袖子被挽到臂弯的位置。
她的皮肤也很白,手臂很细,那镯子在她手腕上挂着,更是衬得她皮肤如玉一样。
不得不说,霍擎川是有眼光的,这镯子很适合她。
裴歌只短暂停留,两人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后来她收拾完从房间里出来,岑欢又站在饮水机前,手里又拿着一盒刚拆封的泡面。
裴歌眉头拧紧,走过去。
等走近才发现,岑欢露出来的手和脖子、锁骨那些地方都有红痕,触目惊心的感觉比暧昧要多些。
「你怎么又吃泡面?」裴歌问。
岑欢弯腰接水,她头也没抬,语气十分平静,「刚才没吃饱。」
「为什么一天都吃泡面?」裴歌说。
「没钱吃饭。」
「泡面也不便宜。」
「比饭便宜。」岑欢将叉子戳进泡面盖子里,端着回了沙发。
裴歌眉头皱得更紧,走过去拿掉岑欢手里的叉子,指着她腕上那个手镯:「你手上这个镯子,上千万。」
这话让岑欢情绪一顿,她垂着眼皮,没说话。
裴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岑欢:「你怎么了?」
她知道或许岑欢是有难言之隐,和那个霍擎川之间估计也不是那么简单,她说:「前段时间作品不是获奖了吗?还有我记得甲方也很认可你的东西。」
岑欢看她一眼,很平静道:「昨天犯了事,钱全赔给人家了。」
「霍擎川,不管你吗?」
岑欢低头一笑,又抬眸看向裴歌:「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他包养的金丝雀,而他是我的金主?」
裴歌不说话。
「我是他的仇人,」岑欢低声嘲道,「我最好过得比这还惨,他才满意呢。」
说完,她端起那盒泡面一边吃又一边看图。
裴歌问她:「需要支援吗?」
岑欢慢吞吞地吃着泡面,摇摇头,「虽然你有江雁声,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但还是算了,谢谢。」
她既这么说,裴歌也不勉强,这世间本就是各自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和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