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待了大概一个小时,她有些饿,但明天还要试婚纱,不敢多吃。
江雁声说她瘦得身上都没几两肉,摸起来咯人。
拍婚纱照是个异常折磨人的过程。
但第三天和第四天都是好天气,气温很低,好在阳光热烈。
那天她穿露肩、露手臂的婚纱站在塞切尼链桥整整两个钟头,差点脸都笑僵了,那个白天的气温是零上二摄氏度。
回了酒店人就开始发烧。
江雁声坐在床边喂她吃药,裴歌脸蛋都烧红了还爬起来问照片拍得怎么样。
男人拿她没办法,威逼利诱地让她吃药,然后拿了底片过来,她看完放心了。
晕过去的时候还在说,幸好第一天的拍摄地点是在城堡里。
后来他们很多地方都没去,裴歌这次感冒来势汹汹,助理找了医生来酒店给她打点滴。
江雁声看着她发白的脸又心疼又生气,不能打不能骂,皱个眉她都要多咳两声。
他们被困在酒店三天,第三天,裴歌情况好了一多。
她接到了来自学姐温悦的电话。
当时江雁声在客厅里,温悦在电话里跟她说:「学妹,袁筱这两天回国探亲,后天我们这一届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她也在,你要不要过来?」
裴歌嗓子冒烟,一开口说话声音就嘶哑得不行。
她嗯了一声,也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
「袁筱时间不多,就在临川待两到三天就走,你考虑下。」温悦说。
挂了电话,裴歌给对方回了短信。
因为她一场感冒,拖了行程,原本要去的很多地方也没能去。
算起来,他们只拍了两天的照片,却已经在布达佩斯逗留了一个星期。
而江雁声这几天也忙得不可开交,隔三差五一个电话,要么就是在客厅回邮件。
又怕打扰她休息,电话都是能不接就不接,或者直接关机。
这天晚上她跟江雁声说她想回家,他伸手探上她的额头,眉头皱紧。
裴歌这几天反反复复发烧,往往是白天烧退了但是到了晚上又烧起来,说话嗓子都冒烟。
江雁声担心得不行,整晚整晚守着她,两个人都一起瘦了一大圈。
她倒是还有精神打趣:「要是以这个身材拍照,那肯定还要上镜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