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心跳有些快,她静默地盯着他。
男人眼神掠过一旁的手机,对上她的视线,唇角微勾,「怎么了?」
指甲陷入掌心,她闭眼趴在他胸膛,摇了摇头。
后来他起身去洗漱,裴歌拿过手机悄悄删了搜索和浏览记录。
她去见周倾那天是拉着林清一起的。
是了,她如今也存了心眼。
和阿清在一起吃饭,没有人会怀疑。
林清中途被一个电话叫走,周倾倒了一杯酒兀自喝着。
他忽地看着裴歌,问她:「歌儿,裴叔的身体怎么样?」
「还好。」她说。
「嗯。」他看着她:「江雁声几乎把裴氏的高层全换成了自己的人,这事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知道。」
但爸爸跟她说这是高位者都会采取的策略跟手段,只要这条船没有彻底偏离方向,那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
裴歌知道,虽然她爸爸如今不管公司的事,但他并没让它脱离自己的掌控。
而周倾嘲弄一笑,没说话。
裴歌想了想问:「你知道他什么秘密?」
周倾挑眉。
后来近乎挫败一般地说:「不知道。」
他说:「歌儿,就是因为查不到,不知道这才最令人恐惧。」
裴歌想起江雁声腹部愈合的伤口,和胃穿孔术后伤口有些不太一样。
周倾如今门路比她多,而且他去做,能掩人耳目,裴歌将顾烟雨的名字写给他。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就算是死,也肯定会留下痕迹。
袁筱对她肯定有所隐瞒。
裴歌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一个家境贫寒常年需要兼职才能继续学业的人,大学还没毕业就出国,并且此后长居国外,很奇怪,也不合常理。
除非她是被逼无奈。
可惜袁筱这人谨慎,后来裴歌又通过邮件找了她一次。
她的回信里说的很清楚,能告知的已全部告知,希望裴歌以后不要再打扰。.
她拜托周倾:「帮我查查她是怎么死的,以及她被埋在哪里。」
四月十五是叶华清六十大寿。
这是叶华清在临大授课的最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