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盛放状态的裴歌受不了他这种逗弄,艰难地蜷缩起身体,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长发铺满整个肩头。
漫长的折磨结束。
她被男人裹了一张毯子放在沙发里昏昏欲睡,而他嘴里叼着一支烟,俯身在换床单。
烟雾萦绕在不大的空间里,裴歌往毯子里缩了缩脖子。
肚子有些涨,他好像并没有帮她清洗得很干净。
又或者他实在是弄得太多,场面昏暗又混乱,她都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话,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给了什么回应。
后来他将她抱到床上,裴歌眯眸舒服地窝在被子里,看着他拿着电话出去了。
临川已是早上的8点钟。
是个周末。
杜颂起了个大早,已经跑完步回来,浓香的咖啡味飘来。
他说:「跟丁疆启约了六月二号晚上,正好那天下午裴其华要秘密接受一个媒体采访,」顿了顿,:「而且,裴其华已经在着手准备起遗嘱的事宜了。」
江雁声没说话。
「下午你们离开之后,我听说他正打算让律师去半山别墅,估计是为这事儿。」
「你让丁疆启的人都机灵些,不能再发生当初那事。」
杜颂拍了拍手,「放心吧,不过,」他皱眉:「我只是担心他有另外的准备。」
江雁声看了一眼开着的卧室门,低声说:「大半截身子埋了土的人,再有准备也打不了能翻身的仗。」
「说的也是。」杜颂点点头。
只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没有意外最好,要是真有什么,处理起来也麻烦。
杜颂见那头一直沉默,他感叹一句:「如果裴小公主知道婚礼上那是她见自己爸爸的最后一眼,不知道得伤心成什么样子。」
然而他说完话,都没注意到江雁声那边是什么时候掐的电话。
等他回到卧室,裴歌睁开惺忪的眸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问:「你干什么去?」
「接了个电话。」
他掀开被子,卷起空气里的冷意,掌心照旧盖住她的眼皮,将她拥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