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着他们,落下两个字:「很吵。」
那声音像迟暮老人,嘶哑得像粗糙的纸,让人觉得他好像许久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过话。
门即将被关上,女人反应过来,走上前去,在柒城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将手机递过去:「请问你是这家的主人吗?能不能帮忙取一下这个箱子,我们需要为死者立衣冠冢,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好几天了。」
对方语速清晰又快,也根本没给柒城任何阻止的余地。
气氛更加死寂,男人一把将手机抢过来,低头紧紧盯着屏幕,深红着眼,语气逼仄到极致:「衣冠冢?」
女人愣了一下,硬着头皮点头:「是。」
那双阴鸷的眼看向她,后者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他勾着唇,表情沉郁阴冷:「谁死了?」
对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柒城,不敢说话。
柒城上前看着江雁声,「江先生……」
「我问你谁死了?」他跨出门,站在廊檐下,清冷的月光洒在男人身上,他们这才看清他连鞋子都没穿。
被他逼问,女人哆哆嗦嗦地抖着身体,「死……死者……裴歌,没有遗体,委托人说只需要立一个衣冠冢,按照约定时间,现在已经快到头七了……」
「谁约的?」
「是位女士,十天前约的,先生,请问您是她什么……」
她的手机被扔出去,柒城心里一惊,房门倏地被关上。
柒城看了一眼立在院子里惊慌失措的三人,他快速道:「这里没有人需要立衣冠冢,劳烦几位快离开。」
柒城转身进了屋子里,他循着声音一路往楼上追过去。
江雁声在衣帽间找到那个行李箱,他不知道自己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打开的,箱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全是她的衣服。
如他们所说,她只是想给自己立一个衣冠冢。
他将箱子里的衣服全部扯出来,空气里划过一道银光,有什么东西掉在他脚边,江雁声盯着那个银色的戒圈,慢慢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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