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倏地停止了。
隙开的视线缝隙里,女人一脸着急地看着他,滚烫的泪水砸在他的手背上,视线是模糊的?
是顾风眠么?
他觉得魔幻,又闭上了眼睛。
女人吓得捂住嘴唇,疯狂叫着医生,有道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在一旁安慰着她。
他觉得十分吵闹,皱着眉头。
听诊器放在他胸口,医生的指腹触碰到他眼皮的前一刻,他倏地掀开眼皮。
一旁的女人近乎喜极而泣地冲过来,趴在床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雁声,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都吓死了。」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瞳孔紧缩。
这张脸……是他的幻觉还是……他看了一眼被她握住的手,心里倏地泛起抽丝剥茧一般的疼痛,他闭了闭眼:「你是……顾风眠?」
握着他的那只手僵住,女人愣住了,抿紧唇紧张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
「雁声,你出了一场车祸,不会撞到脑袋了吧?」
这声音……江雁声将目光朝这道声音的主人挪过去,是杜颂。
不,不是三十五岁带着满脸疲惫状态的杜颂,而是年轻阳光的杜颂。
而杜颂的旁边是……
女人擦着眼角的泪水,担忧地看着他:「雁声,你怎么了?我是烟雨。」
顾烟雨?
面前和顾烟雨面容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一条白色礼服裙,画着淡妆,容颜清丽,此刻她眼睫上都是眼泪,看着他满眼担心。
「我是烟雨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她的声音有些慌。
他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太阳很大,阳光刺眼,窗外有棵高大的栗树,蝉鸣的声音吵得不行。
顾烟雨?
烟雨不是十五年前就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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