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了她,嗓音闷闷的:「狠不了,也没有什么人生巅峰。」
「你有裴氏,那还不算人生巅峰么?」
江雁声从二十岁进入裴氏,二十三岁当上部门的副总,三十岁正式成为裴氏的掌舵人。
从默默无闻到站到顶峰,他用了十年。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这是裴歌本以为的结局。
光线昏暗的环境里,男人将她转过来,两人的目光对视着。
他跟她说:「我只想要裴歌,其他我都不要。」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裴歌愣了一下,人已经被他塞进了怀里,头顶,江雁声沙沙哑哑的音色响起:「以后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么?再来一次,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江雁声了。」
「……什么意思?」
他说:「离开了裴歌的江雁声,会死的。」
曾经的她可能会怀疑这句话里的真实性,但是现在,她只觉得心里很酸胀。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让她鼻头泛酸。
爱情往往只有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才能换来纯粹,就像裴歌之于江雁声。
裴歌在他怀中幽幽地叹气:「江雁声,你太傻了。」
「傻么?」他笑笑,并不认可她的话:「事业做得再大再强又能怎样,回家很冷的,你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裴歌想起那副放在地下酒窖的棺材,她抬头快速地看了他一眼。
「你后来把我的「尸体」放在酒窖里,你都……不害怕么?」
「怕,很怕,」江雁声闭上眼睛:「我怕你怎么都不醒来看看我,也怕你会恨我,更怕你不来梦里见我。」
「那你为什么不……」
「其实下午还有很多我都没说,你现在想听吗?」
裴歌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
江雁声明了,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语气温和,像只是在讲故事一样:「但可能会讲到天亮……」
「没关系。」她打断他的话。
「那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说起好呢?……你给我打得那通电话我没接到,当时我去办公室拿那枚戒指,杜颂看见我了,他给我下药,我毫无防备。」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三天……我记得那天太阳很大,我去码头接你,我差点杀了杜颂和丁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