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相拥抱着,就听外面有人报信,说白兰王女来了。
元无忧尚未反应过来,怀里的少年就挣脱了她,转而把她拽坐在床边,自己却顺势抬腿下榻,站起来与她保持距离。
进来的自然是白兰地,她手里还拿着只信鸽。
这位爱看热闹的白兰王女,一看见俩人一站一坐,一个表情惊慌,一个发懵,就“啧啧”个不停,眼神戏谑地打趣俩人:
“我来的不是时候是吧?二位可汗在这忙活呐?”
少年可汗闻言,俊脸一垮,眼神阴戾,沉声说道:“有何急事?”
白兰地举起染血的信鸽:
“这信鸽腿上有封信,信筒上写着“万郁无虞”亲启,被我在路上不小心射杀了,就赶紧带过来给你。”
万郁无虞瞟了她手里的信鸽一眼,“信你看过了吧?”
白兰地顺口道:“我岂敢啊?”
“说谎。你那胆子,不看就怪了。”
白兰地讪笑,“看过了。”
“写的什么?”
“不好说,你自己来看吧。”
坐床沿听了半晌的女国主,顺势起身,“方便让我看看,是谁给你写的信吗?”
万郁无虞平静道,“都让她看过了,你有什么不能看的。”
白兰地眉眼促狭,“不如让可汗念给国主听啊?”
说着,白兰地从信鸽腿上的信筒里,取出一卷褶皱的纸,递给年轻可汗。
“……”党项可汗没理她,只自顾自拿过纸条,自己先看。
而被晾在旁边的元无忧,果断走到白兰地身边,伸出一臂搂住她的脖子,迅速又一收胳膊,把她的脑袋拽过来,脸贴脸问:
“说,写了什么?谁写的?”
说话时,余光瞥见白兰地身背的弓弩,又是一阵心痒难耐,元无忧过去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如今落魄了,也不能跟人家盟友硬要家人的遗物,只能艰难挪开目光。
白兰地小声道:“落款叫山无陵。”
一听这名字,元无忧眼睛倏然瞪大!
而对面的万郁无虞,已经启唇念着:
“我拓跋宁丛就是生人勿近,熟人滚开,高长恭一巴掌……”他抬眼看向搂着白兰王女的元无忧,吓了一跳,但没过问,只揪着信上的内容。
“提到了兰陵王…我可以打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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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无忧讪讪撤回搂在白兰王女后颈上的胳膊,攥拳放在嘴边,清咳以掩饰尴尬。
“可以不打就别打。”
“宇文……怀璧两巴掌?”念到这里,少年再次抬眼看向她,“陛下…可以不打吗?”
元无忧笑着点头。“好,你真是个仗义的好宝宝啊。”
他垂眼继续看信,音色平静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