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季不认为单依依会拒绝他。

如果单依依是他手里的艺人，按照如今的热度绝对不会‘沦落至此’，起码她现在不会连一个商业代言都没有。

哪怕周晨写歌的实力再厉害，也只能在写歌方面上了，其他的，像是商业合作什么的还是要靠他们这些专业的人去谈，才能够给明星争取到最优的价格。

而无法变现的歌手，空有名气，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钱。

钱哪。

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

所以孙晓季在抛出最大的杀手锏以后，身体下意识往椅背上靠去，姿态不再如刚才谈判时那样充满了防御的感觉，像是已经将单依依拿捏在了自己的手中一般。

信誓旦旦。

单依依看着面前递过来的合同，价格那一栏空荡荡的，正等着她去写——

单依依提笔。

见到这一幕，孙晓季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果然。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诱惑之下，一直坚守自己的本心啊——嗯？？？

孙晓季眼睁睁地看着单依依拿着笔在纸上不停得写着……

甚至完全看不到停下的意思。

孙晓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猛地质问道：“单依依！你干什么！”

有你这样谈价格的吗？！

单依依仰起头，满脸无辜地看着眼前的孙晓季，

“孙哥，不是你说让我随便填吗？”

“是我，但是——”

我也没有让你这么随便填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单依依打断，“所以我这样填错了吗？”

“没错，可是——”

“那就没问题了。”

单依依吭哧吭哧努力地写着九，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孙晓季越来越漆黑地脸色。

在再一次确认单依依根本没有停笔的意思，而上面的数字也达到了一个谁也拿不出来的天文数字，孙晓季终于怒了，一把将合同抽了出来，

“单小姐，你根本没有想要合作的意思。”

“看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

单依依满脸无辜，“你拿钱不就能谈下去了？”

孙晓季：“……”

忍住！

一定要忍住！

“呵！”

孙晓季再也忍不住了，却也只能冷哼一声，攥着合同直接转身离开。

单依依：“？？？”

说得好好的，人怎么走了呢？

“哎——我真是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