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红棉想了下,“就在你中毒的第二天,我一发现就赶紧让其他几位长老带着几个可信的弟子全力搜查,最后发现吕钏的房中有和蜃月楼来往的密信。”
“密信呢?”
红棉从怀里摸出来一沓纸,交到她手里,“知道你要问,一早蜒蚰就把这些交给了我。”
钟玉蜂粗略看了几眼,那上面只写了什么时辰什么地点见面,一共六次。
“看出什么了?”
“都是对方在约时间,没有回信,但这些密信没有破损的地方,说明他们并不是用弩箭之类的东西来传递消息的。吕钏那边可有问出什么?”
红棉摇摇头:“从被抓起来一直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说,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明天你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问。”
红棉点点头,钟玉蜂又继续嘱咐她:“另外,你帮我多留意几位长老的动向,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
“……好。”红棉本想问她缘由,不过话到嘴边,还是选择了不问。她一向心里有数,这一点红棉最为清楚。
难道,奸细会是云鹤、九霄和蜒蚰当中的一个吗?
这实在说不过去,他们都是自幼长在云州的,是族里的老人了,根本没理由会背叛族人。
“那,研月那边你打算就这么让那两个孩子带她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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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蜂低声道:“族里容不下她,她若继续留在这里,我难以保全她的性命。”
“你果然很担心她。可她,已经把你当做了仇人,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自我当上教主以后,和这孩子就渐渐疏远了,也没怎么管过她,她恨我理所应当。身为教主,我为所有族人着想,却单单没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心结难解,终是破镜难以重圆了。”
“她能离开这里,我自然也同意,可你要如何应付那几个老顽固?这件事,你总归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啊。”
钟玉蜂转头看向她,坚定地说道:“我是教主,我就是交代!”
一早,红棉就去地牢让弟子带吕钏出来到议事厅见钟玉蜂。
议事厅外只留下两名弟子守卫,钟玉蜂特意叮嘱他们不许让其他任何一个人靠近,包括几位长老们。
屋内,红棉就坐在吕钏旁边的太师椅上,钟玉蜂正襟危坐,虽面容憔悴,但威严不改。
“吕钏,教主有事要问你。”
话音落了许久,也不见吕钏吭一声,他一直低垂着头,连看都不看钟玉蜂,整个人魂不守舍,就像是五感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