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有错,不就是你的黄泉路。”
车夫说着便将车一放,抽出棍子就朝程澈打过来。程澈翻身滚下黄包车,连忙往外跑。
眼见跑不过,她举起枪指着那个假车夫。
“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下一刻一个麻袋套在了程澈头上,她眼前顿时漆黑一片。
二人正要扛起头上套着麻袋的程澈时,叶燃遮住了脸及时出现,三两下将他们放倒。见两人要逃,叶燃也追了上去。
等程澈挣扎出来时,她面前站着的已经是辛夷了。程澈四处张望,巷道里除了她们俩再无旁人。
可是程澈分明听到了叶燃的声音,和她心里反复回顾的全无二致。
绑架程澈的假黄包车夫摸着嘴角的血,骂骂咧咧地走在另一条破落的巷道里。
“下手真重,到底什么人敢打老子!”
话音刚落,一只手猛地从侧方伸出,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拖到墙边。
叶燃一手按着假车夫的肩膀,一手手掌张开按住他的脸,假车夫睁眼不得。
“说!谁派你绑架向家孙少奶奶的!”
假车夫挣扎着想伸手扒开叶燃的手。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叶燃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再不说,我拧断你的脖子!”
假车夫还想大骂,可一睁眼看到叶燃的脸,立即收住了脏话,话锋调转。
“寒山先生,对不起,这是个误会,是我们搞错人了……”
叶燃一听“寒山”,再看此人态度如此转变,便顺水推舟试探起来。
“是黄海让你们干的吧。”
“寒山先生,真是个误会,就是我们搞错了,海哥绑您夫人做什么。”
叶燃得到答案,松开手,不动声色。
“告诉黄海,有事直接来找我,别动我家人的主意,滚。”
假车夫立即点头哈腰连声应承,一边脚底抹油溜了。
叶燃思索着。
黄海要绑程澈干什么?难道是因为那把钥匙?
叶燃依约准时来到新仙林。
萧宵正在桌边调着酒,依次倒入五个一字排开的酒杯里。
“萧老板。”
萧宵放下酒瓶,抬眼看向叶燃,嬉笑着调侃起来。
“上回我主动约你来,你准时到。今天我们刚分开没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来见我,比约定地时间早到了一天呢。”
叶燃却不接招,只管表明来意。
“萧老板,我想要清楚了解‘黄海’这个人,需要你给我所有关于他的资料。”
萧宵看叶燃着急的样子,轻笑一声。
“说呢,原来是有事求我。真是势利眼儿。老规矩,先挑一杯吧。”
叶燃只能配合着,依旧选了中间那一杯。
萧宵轻笑,自己拿起最左边的一杯喝了起来。
“你虽然够直接,但我也要看看你的说辞能不能打动我,我才能决定要不要跟你合作。”
“不如萧老板先告诉我,你到底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萧宵看向叶燃,语气前所未有的狠绝。
“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啊,我要你不惜任何代价抢走黄海手上所有的东西。”
叶燃看着萧宵的神情,举起酒杯,与她干杯,而后一口喝下杯中所有酒。
“我就说呢,这酒喝下去就有一股志同道合的味道,成交。告诉我,该如何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见到他?”
萧宵转动手中的酒杯。
“黄海可不像真正的寒山,他危险得很,你要了解他?图什么?图名、图利?再难不成是有仇?”
“是,但也不是。”
萧宵重新给叶燃杯中倒上酒。
“他们这帮人每个月都会开一场不对外公布的‘福济会’,时间不定,自有发起人,你要是幸运的话,他们给向廷东邀请函了,你就能见到黄海了。”
叶燃握着酒杯凝眉思索着。
“萧老板,我听你话里的意思,这福济会每个月没有固定的发起人吧?”
萧宵点点头。
“是这个意思,你想干什么?”
“那这个月福济会的发起人就是寒山了,就定明天。萧老板肯定有办法知道福济会地点在何处,如何发起吧?”
萧宵唇角勾笑。
“巧了,我就是福济会的主理人。”
叶燃微微惊讶。
“真是够巧的。萧老板永远有惊喜,黄海手上的东西,我一毫不落地拿给你。”
萧宵与叶燃干杯,随后萧宵拿出一件男士西服给叶燃。
“这是向廷东原先放在我这儿的衣服,明天你穿这件跟我一同去。”
叶燃接过西服道了声多谢,然而萧宵又郑重其事地面对着他。
“但我可得先提醒你一句,跟那群人打交道可不像出入新仙林这么简单,你即便穿上了这身衣服,再怎么模仿,也始终不是向廷东。况且,他从前可没这个胆子做发起人,明天能不能全身而退,看你运气了。”
“放心吧,明天我就是寒山,我,就是向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