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一般都被分配去了铲沙子。
陈瑞雪到的晚,分配给她的只有挑沙子。
一个板扁担两头各挂一个箩筐,差不多一个箩筐能有五六十斤。
陈瑞雪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依然被扁担磨的肩头起了血泡,到中午的时候疼的她已经眼泪直冒。
真的没有想到这扁担会这么难挑,那扁担两头的两个箩筐总是不由自己的控制。
哪怕她是经常换肩膀,依然会把自己的肩膀磨出血泡。
陈瑞雪咬着牙,红着眼睛也一直坚持到中午。
等到大家休息下来去食堂吃饭,她这会儿才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
众人离开之后,她在这里默默的流泪。
掀开衣襟儿就看到明明里面已经套了秋衣和毛衣,依然磨破了一大片。
现在血泡的血水已经把秋衣和毛衣都粘在了伤口上。
疼啊!
“出血了?”
听到熟悉的问话。
陈瑞雪猛然一抬头,对上了江铁城那宽厚的面容。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本来就很委屈,这会儿见到江铁城像是见到亲人一样。
“江大哥,你咋来了?”
“我这不是听刘俊凯说的,他说你居然报了修水渠。
我琢磨着你可没吃过苦,这样的活儿你干不了,你看看这不是自己找罪受。”
江铁城对于眼前的陈瑞雪有清醒的认知,陈瑞雪家里条件绝对不一样。
那一天来看陈瑞雪的哥哥绝对是当干部的。
身上的气势以及说话都能看出来。
所以打心眼儿里他都没觉得陈瑞雪需要修水渠琢磨着。
以陈瑞雪哥哥的本事,估计过几天就会把陈瑞雪调到县里面去。
给她随便找个工厂,医院,幼儿园啥的都能安置她,起码不用受这么大的罪。
可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憨憨。
居然真的报名修水渠。
“江大哥,你别这么说,我既然来下乡,别人能吃了的苦我也能吃。
大家都是人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凭啥你们能干了我就干不了?
没有人天生就是享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