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户人家被抄没了,她一路辗转就嫁给了我公公。
刚开始情况还好,只是后来----
反正那些年在村子里就没少挨欺负,出门不是挨骂就是被扔烂菜叶子、臭泥巴,过分时候屎尿都遇上过。
我公公为了她,带着一家人搬了很多次家,但是情况都没什么好转。
直到搬来这里,一个封闭的小岛人烟稀少,这才得到缓解,可天意弄人,一次出海受伤让我公公一病不起,没多久人就没了。
从那时开始我婆婆就不敢出门跟人接触,也不许我丈夫再出海,我们就老老实实的靠着种地过日子。”
康阿妹一边说一遍忍不住眼眶泛红:“现在也就在家干点绣活,能让她心里稍微舒服点。”
沈清清颔首表示理解,虽然没有正在经历过那段颠沛流离的岁月,但是光听着都让人窒息。
想来郑家婆婆是因为被人批判的太多,难免不绝对的产生了自我否认,再加上郑家公公的去世,说不准她又在心里觉得是自己的拖累导致的。
人心一旦上了枷锁,就会不断变沉,自然开朗不起来。
“婶子我知道了,我不会有想法的,我只看我们的相处不问过去。”
说完笑着掂了掂手里拎着的布兜,缓缓道。
“婶子,我把布料都拿过来了,麻烦你带我去见见婆婆呗。”
康阿妹一听这话,也知道这是正常礼数,转身去敲了敲婆婆的门,得到同意后才进去。
没多久,康阿妹就扶着婆婆出了门,对方依旧神情局促,埋着头坐到她经常坐的绣花的矮凳子上。
沈清清一如往常的叫人打招呼,随后笑着把布兜子放到小桌上打开。
直到看到布料,婆婆才抬眼,生涩的对着沈清清笑了笑。
这一开,把康阿妹吓了一跳:“这么多布料啊!你这是要做多少衣服啊?”
郑家婆婆得到沈清清的同意,这才伸手碰触那些布料,一上手有棉布的、有的确良的还有带点绒面的。
整整七块布料,全都是纯色,不掺杂杂色的好布料。
沈清清没回答,而是笑着从最底下掏出几张纸稿,那是她自己平时画的线稿,就是大致的版型。
至于专业设计稿应该怎么画她一窍不通,就是她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