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沉,一阵比一阵剧烈的酸痛像是刀刃要斩断我的腰肢。
我勉强支撑摇摇欲坠,最终还是被经验丰富的稳婆搀扶着,躺上柔软的床铺。
一声又一声的鼓励充斥着我的耳膜,试图驱散我心中的不安。
当年我九死一生,诞下云洲和雨眠,那种竭力难产的恐惧时刻萦绕在我心头。我怕吕伯渊不肯留下腹中的孩子,从来不敢对他提起。
然而,随着疼痛的不断加剧,我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脑中渐渐空白,嗡嗡作响,终还是忍不住痛苦呻吟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隐约传来师父焦急的声音,“怎么样了?”
紧接着,师兄也来了,“临盆多久了?”
“约莫,一个时辰。”吕伯渊沉声答道,声音透着浓重的担忧。
“来人,”师兄闻言,急忙唤道,“用文火,将这药两碗煎成一碗,务必小心照看,煎好立刻端来。”
脚步声忽近忽远,他们似是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夫人,夫人可千万别走神。”一个圆脸的稳婆来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道,“您这会儿要想着孩子,他急着要出来呢,大口喘气,对,用力。”
哪里是走神才不用力,我是真的又疼又累没有力气了。
像是要死了,还要被人催着用力,吐尽最后一口气。
莫名地让人委屈想哭,“我不行了…”
迷迷糊糊,我听见吕伯渊唤我的名字,那声音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