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查了一个月。
吕伯渊既无家族又无党羽,不贪财不好色,递交给皇帝的结果,堪比赞歌。盛青山除了“私德”,亦无可指摘。毕竟他少年成名,已是当朝一品骠骑大将军,有什么理由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
两人之间更是除了此次军粮,甚少来往。
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呈报的官员束手而立,不敢抬头。
监察院,有监察百官之职。
他当然知道皇帝此时想要查出点什么,才能出了天机台、登闻鼓的恶气,给太子撑腰。
太子再糊涂,那也是培养了多年的储君。
可他们掘地三尺,除了些模棱两可的罪状,确实没有什么可禀报的。连太子都没能赢,他们又岂敢随意给吕伯渊和盛青山安上罪名。只怕会惹火上身。
皇帝面对结果,沉默良久,有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军粮之事,孰是孰非,昭然若揭。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另有几分微妙缓缓流动。
萧景辰却好似浑然不觉,打破沉默道:“启禀父皇,盛青山既无过错,便该由他继续带领镇威军进攻蕨地,乘胜追击。依今日军报,镇威军此时已挺入蕨地,攻下了第三座城池。眼下他们势如破竹,百战百胜,攻破皇城指日可待。但若要继续进攻,是时候增派援军,运送补给。以免挫败士气,耽误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