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他从小到大,挨着娘亲近点儿都要被嫌弃。
这真的合理吗?他是亲生的吗?
他每次受伤,父亲都不让擦血,还拿碗来接,他真的好害怕啊。
……
私奔可恨,私奔已奔。
父亲带着娘亲从寿城出发,一路游山玩水,半年后竟然出现在苗国皇宫。
我不知道一个丞相能抵那么多兵马。
他居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苗国收入囊中,顺便还当了人家的大祭司。
星砚收到消息,连夜进宫抱着我的大腿痛哭,问我他爹是不是要把他献祭。
我不太懂祭司是做什么的,但我觉得应该不至于?
亲生的,我娘不会答应。
我娘不答应,他们说什么都没用。
……
又是一年岁末,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满人间。
我娘终于要回来了。
所有人都在城门前等着他们的马车。
“什么马,这么慢?”义父穿着一身厚实的貂裘,伸长了脖子,急不可待。
身为当朝一品骠骑大将军,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亦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来往百姓和守门的卫兵,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神情里都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战栗。
“慢些好,稳当。”已经退位的老爹抱着娘亲的狐裘,小心地藏在自己的斗篷里,生怕沾染了寒气。
那模样,哪里像个屠杀十城的阎罗、曾经君临天下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