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伟,24岁,本地人,高中文化,19岁去sh打工,去年9月回乡开了一个洗车店。村里人说案发前他好像回过一趟老家,上午接受办案人员询问时却声称没回来过。生姜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立即请sh市局刑侦总队协助调查,发现他在sh打工期间曾交过一个女朋友。
由于时间过去太久,在sh时的房东记不清其女友长什么样,想不起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们是一起走的,说是回老家结婚。但村里人当时谁也没听说过他要结婚的事,直到今年春节才在亲戚介绍下交了一个女朋友。”
一共圈定24个人,既不多也不少,一天内能排查出来很正常。
韩均点了点鼠标,再次看了一眼掐着女友的嫌犯照片,不动声色地问:“现场没留下什么证据,时间又过去这么久。如果真是他,接下来该怎么查?”
“801”没办过冤假错案,没绝对把握不能抓人。
夏莫青嫣然一笑道:“处长,您徒弟您还不放心?而且王支队经验非常丰富,之前是没头绪,现在有头绪嫌犯肯定跑不了。他们兵分三路,一路去调查**伟在sh的社会关系,调查被害人身份;一路监视嫌疑人,以防嫌疑人脱逃;一路走访询问周围村民,落实案发前他回去过的这个情况。”
有经验丰富的“老狐狸”和胆大包天的“小魔女”在,又被作为重点调查对象,嫌犯基本上没跑,落网是早早晚晚的事。
韩均笑了笑,又问道:“退伍兵那个案子呢?”
“这个案子有些麻烦,苗天桂退役后。发现其血迹的三号车先后有过三个司机,第一个司机案发前后正在休探亲假。基本上可以排除其嫌疑。第二个司机考学提干,今年刚从军校毕业。被分到另外一个部队担任排长。第三个司机去年刚入伍,不具作案嫌疑。”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确认无误,就是被害人的。”
“三个司机都没什么嫌疑,那被害人退役后3号车是谁开的?”
夏莫青摇头苦笑道:“部队管理应该很严的,但空军不同于陆军,军官比士兵多,管理比较松懈,甚至有些混乱。当时没派车单。没相关记录,只要能接触钥匙,只要有驾证的小车班司机和场站机关军官都有可能开,其中包括经常乘坐3号车的几个团级和副团级领导。
人命关天,鉴于有可能涉案的人员不是军官就是没退役,部队领导不敢‘查下不查上、查小不查大、查事不查人’,已向军区空军汇报了。经行动指挥部和省厅同意,案件管辖权一小时前正式移交给部队,由下午刚赶到五湖机场的军区空军保卫处席处长接手。”
“没我们什么事了?”
“他们只能查部队。查不了地方,又没命案侦办经验,怎么可能没我们事。大区和军区空军司令部都设在江城,人家对我们很了解。点名要我们协助调查。案子一天没破,生姜一天别想脱身。”
韩均又问道:“生姜有没有说打算怎么查?”
邓南晴扑哧一笑道:“部队不是地方,军令如山。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大不了最后来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席处长一到。立即命令场站司令部和政治处取消休假,大小营门加双岗。没有师政委和工作组领导签字,谁都不能擅自离开营区。
生姜看这架势,干脆跟江城市局刑侦局协调,请吴局手下那几位测谎专家帮忙。人和设备正在路上,到了就测。只要能测出来,部队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不要办什么拘留证,连羁押期限都不用考虑。”
“万一不开口呢?”
“您徒弟考虑到了,部队外的工作仍在做,分局黄副局长已率领干警去了被害人老家,估计明天中午前就能有消息。”
韩均笑问道:“部队的案子,地方公安部门协助调查,产生的费用算谁的?”
“人毕竟死在分局辖区,不是死在军营里,分局有这个义务。”
部队的事还是少掺和为好,韩均微微点了下头,抓起鼠标笑道:“不管她了,我们忙我们的。”
……
工作组进驻,纠察在门口站岗,军区空军保卫处和师政治部领导和干事,坐在会议室找人谈话,站长、副站长,政委副政委等司令部和政治处领导轮流进去。小车班司机和公务班公务员(相当于勤务兵)全部去了军招,到现在都回来,搞得风声鹤唳,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