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好毫无波澜的脸上,平静表情下,渐渐涌上来一丝略带疯狂的笑意。
谁让傅砚池要给卓轻婉婚礼的时间,和医生给她推测的死亡时间,如此相近呢?
或许,这就是命吧。
傅砚池走出去的时候,总觉得刚才一晃眼间看到徐景好的表情特别的有疯感。
一种平静的疯感,让他心生不安。
走到楼梯口,傅砚池猛地一个转头,折回到卧室。
他快步来到徐景好面前,蹲下身看着她。
徐景好可以自由行动了,可她还坐在那张沙发上,是的,她没力气。
止痛药让她身体麻木,营养剂维持着她身体能量需求,可她就是没力气。
或许,这就是已经病入膏肓,快要死了的感觉吧。
以为傅砚池回头是楼下了什么东西,可傅砚池却抓着她的下巴。
警告的眼神带着几分对她无能为力,语气却依旧。
“徐景好,这场婚礼很重要。
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策划。
你天生有很好的审美力、艺术感染力,我要你竭尽全力,拿出你最高的水准来策划这场婚礼。
听见了吗?
不要敷衍我,我回来后会检查作业!”
检查作业?
四个字,恍如隔世般将徐景好拖入回忆的深渊。
中学时,她数学课落下很多。
傅砚池每天拉着她补课,还要给她留作业,之后也一定会检查。
那时候……
那时候已经回不去了。
看着傅砚池还抓着她下巴,盯着她。
徐景好缓缓开口:“知道了。”
这会是她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
也是为傅砚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忽然,徐景好真的撑住了心力,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