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杨晓寒也架好二胡,她对二胡的掌握程度同样不低,开口问道:“九哥,又是一首欢快的曲儿吗?”
秦九章说:“这首曲儿不欢快,有一些悲,但它讲的是爱情,在这个新时代,应该会有很多人产生共鸣,毕竟专讲爱情的曲子还不多。”
“爱情?”杨晓寒问,“悲伤的爱情?”
“对啊,”秦九章点头道,“八道湾的鲁迅先生说过,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样的东西,更能触动人心。”
杨晓寒小声问:“悲伤的爱情,还算爱情吗?”
“怎么不算?”杨爷爷却说,“没听过梁山伯与祝英台吗?”
“也对!”杨晓寒又问秦九章,“九哥,这首曲儿的名字叫什么?”
秦九章把口琴放在嘴边:“来生缘。”
调子一出,悲伤的感觉就出来了。
只不过口琴终究演绎不出那种极致的悲伤感和触动感。
曲终。
杨晓寒忍不住说:“真好听!九哥,这也是你从洋人那听来的?”
“额,是的……”秦九章说。
杨爷爷闭眼品了品味儿,旋即睁眼调了调弦,轻拉了两下:“的确很适合二胡,好曲儿!还是像上次那样,你慢慢拉,我慢慢跟。”
“好的!”
老艺术家的底蕴都很深,依旧只花了不到一小时,杨爷爷竟然已经可以完整拉出来。
二胡的音色与《来生缘》是绝配,二胡独奏也完全没问题。
《来生缘》算华仔在歌唱事业方面的成名作,出道即巅峰。
谱曲是音乐鬼才胡伟立。
据说当年华仔想去掉二胡,但胡伟立拒绝了,告诉他:二胡才是这首曲子的灵魂。
在杨爷爷这种老艺术人手中,二胡的悲伤感似乎能够无限放大,因为他们太懂什么叫悲了。
——简直是用整个人生在演绎。
甭管是不是爱情的悲。
反正情感是互通的。
在这个慢慢一句句拉的过程中,周围的人聚得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