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他刚刚把我叫起来的时间,应该不偏不倚,刚好卡在了凌晨12点。
我咬牙道:“你他爹的是真牛根,故意的吧。”
“你答应我了。”梵然执拗道,“你说了第二天告诉我。”
“谁告诉你过了凌晨就是第二天,你怎么不卡着这个点,去抢双十一的优惠。”
我一翻身不打算理他,旁边逐渐有人蜷缩了起来,像是有团蘑菇从天而降,黑雾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爹的。
装什么可怜。
明明就是能掐死人的狼崽,干嘛在深夜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一个转身翻了回来,不耐烦道: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
“我不确定。”梵然嗓子有点哑,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情绪低落,
我稍微靠近他一点,想要拢住他的腰身安慰,又被他狠厉的眼神,逼退半厘米。
真离谱了。
梵然求着我告诉他,还大半夜的把我吵醒。
我抱一下都不行了?
我还非要抱不可了。
抬手抱着他的腰,梵然没挣扎,板着腰,笔挺的像是一块木头。
他里面穿着绣了刺绣纹路的睡衣,款式看着有点偏古风。
我猜还是之前从梵家逃出来时,顺走的衣服布料。
他自己正儿八经买的衣服没几件,全都是从梵家顺的。
可以啊小狼崽。
还知道不吃亏,帮人家当了那么多年的假佛子。
捞也要捞点本再出来。
如果说之前,我还不确定梵然是否喝醉。
现在我敢笃定及肯定,他一定也喝了个烂醉。
我怀揣着诱哄的语气,实则却是恶意探究他的过往,让他剥离出脆弱敏感的部位,再狠狠地在他的伤口上揉捏抓挠:
“说清楚点,不然我没法告诉你。”
“你之前没说过要听。”
“我随时可以反悔,决定权不在你的手上。”我道,“告诉我,或者现在滚回你的位置上,别吵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