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面对人王询问，叶凡老实回答，“他有着最强神眼，遗种血脉，顶级御兽天赋，有着最佳的御兽搭配，在同届来说，算得上是最强的了。”

“一些外来的东西，也称得上最强。”这话人王却是不太认同，笑了一声，而后开口，“真正通往至强的路是在于自身的强大。所谓的天选，虽然看起来不可匹敌，可终究有着上限。”

“对。”叶凡应声，他自然知道人王这话是在点拨他，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无论是神眼还是血脉，这些看起来上天恩赐的东西，给予优势的同时，也在局限获得者的许多东西。

正如天一般，至尊瞳的存在，让他有着恐怖的自信，这种自信往往是他无可匹敌的基础，而当自己释放本源打破至尊瞳的压制之后，这种自信被打破，以至于天在之后的战斗中虽然依旧拥有着能够压制自己的实力，可却无法像之前那样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反而是自己越来越急。

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像龙武，像在南歌城遇到的那个霸下血脉，以及被自己阵斩的剑眼，都体现出了这种强烈的局限性。

反而是对应的，没有神眼，可足够丰富敏锐的战斗经验能够补足，没有血脉，入圣法能够造就同样强大的体魄……这些东西让他拥有匹敌天选的同时，却拥有更多的灵活性。

“天选的同时，也是有代价的。”此时，似乎想到什么，叶凡开口。

而闻言，人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他的心思并不在两人身上，短暂的交谈后，他目光移向了场中静坐冥想的老妇人。

那应该就是嘉德一脉的祖母了，此时，虽然容颜并未变化老去太多，可一头的白发，还是让她看起来和人王的年岁差了许多。

不过，这明显没有影响人王对她的情感，目光虽然柔和，可那柔和之中，有着旁人肉眼可见的爱意。

千百年的岁月，堆积的想念，不知道得有多厚重。

见到这一幕，叶凡和嘉德百龙都是没有发声，静静的坐了下来，可他们不想打扰，此时，一个厚重的脚步声却是响了起来。

啪嗒啪嗒。

听到这声音打破宁静，嘉德百龙当即不满，站起身来正要关上门，下一刻，一头红色的火龙却是出现，一只爪子拿着一个硕大的鸡腿，一只爪子掏着牙齿，探出了头，有些好奇的看着这里。

“呼？”

看着盘坐着的众人，只见这红色火龙鼻孔里喷出两口热气，于此同时的，叶凡和嘉德百龙的心里，同时响起了一道粗糙的声音。

你们不吃饭的？搁这儿当座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