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自然没有李胖子那么夸张，不过很明显，也十分开心。

场边，倒是叶凡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这样欢呼的场景，眼神静谧，看着眼前的场景，仿佛隔绝在外。

“怎么，有些感慨？”时间过去，一道声音在叶凡的耳边响起。

叶凡停顿，扭头看去，宁夏川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领域在无声中展开了，周围再无其他人，只有远处的欢呼像是水中月一般摇曳。

“校长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近距离面对宁夏川，叶凡显得平静，右手却是握紧了香囊。

“我说了，我要杀你，早就可以动手。”宁夏川看出了叶凡的动作，“我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只要想的话，那天就算有师尊庇佑你，也会出手的。”

“来找你只是和你聊聊天，你不用紧张。”

“校长的聊天，或许没那么轻松。”叶凡答，依旧没有松开右手，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的水中月。

宁夏川并没有说话，和叶凡一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北地王已经走了。”

“那岂不是正如宁校长的愿了。”叶凡点头，“时间，应该不够打完团队赛了。”

“够的。”宁夏川答，看着远处欢呼的众人，“我说过能等到比赛结束，自然就会等到比赛之后。”

“这些地方，宁校长倒是重视约定了。”叶凡答，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都有自己坚守的一些东西，哪怕是我也不例外。”宁夏川回答，此时，眼神似乎深沉，“人族已经腐朽，需要的，正是我这样被仇恨蒙蔽内心的一团火焰。”

“管它害虫也好，啄木鸟也罢，一团火焰烧过后，留下的，只有坚硬的树干。”

“校长是清醒的人。”说到这里，叶凡回答，只是看着宁夏川，“而校长的疯狂，是清醒的疯狂，远比普通的疯子更加可怕。”

“火焰烧过，也许是一片灰烬，并不是校长想象的树干。”

“如果连野火都不能承受，证明这树干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校长答，平淡的语气里，依旧带着偏执的狂热。

叶凡也被着狂热触动，看着校长，只是简单说出几个字：“心有执念的人，都是疯子。”

“连执念都没有的人，活的可怜。”校长摇头，看了看叶凡，突然道：“小子，你没有执念吗？”

“难不成，你做的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拯救人族，去当那个乱世之中的救世主？”

闻言，叶凡沉默，脑海里，一颦一笑的模样闪烁，让他的表情微微有些许阴沉。

“你看。”看到叶凡的表情，宁夏川只是笑，大力的拍了拍叶凡的肩膀。

“你啊，和我是一样的人。”

“我们都是野火，是要烧尽这一切的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