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反应过来,谢晟不会放过她,青柠是以自己的生命换得了她的生机,她若是辜负了青柠的这番舍弃,青柠定不会安心。
花娴咬咬牙不再犹豫,顺着树梯就爬出了包厢。
当花娴的脚沾着了地面的时候她激动的都快哭了,这种力量悬殊下的生死较量让她心有余悸。
花娴怕谢晟追上来,便甩开膀子朝着知味楼的角门方向奋力狂奔。花娴不敢从大门走,她怕那里也有谢晟的布置。
知味楼二楼包厢内发生的事情没有引起旁的客人的注意,由于结界的原因,这一切都是在隐秘的进行的。
花娴奔到角门的时候和知味楼运送泔水的小厮撞了一下。
那小厮奇怪的看着这个衣着华美的小女孩像个疯丫头似的风风火火的从他身边奔过去,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嘟囔了几句:“谁家的姑娘,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看穿着打扮也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怎么做派如此莽撞粗俗……”
二楼包厢内,谢晟看着怀里的青柠大口呕出的鲜血,一幕幕往昔的场景从脑海中滑过。那时候他还是青柠的张生,他们生活在歙州的花莲镇,青柠制香供货给镇上的胭脂铺子,他去镇上摆摊卖画代写书信,日子虽然清苦,但是那时候他们很幸福。
“张郎,你看看这些紫色的花田好看不?这是薰衣草,等它成熟了,我给你做个香枕,你枕上睡觉就不会失眠了……”
“张郎,前些日子东街李婶给我送采买香包的银钱时说,她家大儿子今年五岁了,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儿是个女娃娃,她想定了去做儿媳妇,哈哈,我可不想给咱们的孩子随随便便的定下给娃娃亲,你说呢?”
“张郎,我想吃酸角糕,你明日能不能去山上给我采一些酸角回来?我自己会做,你千万不要乱花钱去糕点铺子给我买来。”
“张郎,你看着我缝的这套虎头鞋和虎头帽好不好看,你说咱们的孩儿生出来会是长得更像我一些,还是会更像你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