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歇下,不必行这些虚礼。”李跃快步上前扶了一把裴寂,邀他重新入榻。
“一时大意疏忽了。”裴寂重新靠在床头,虚弱无力回复。
李跃坐下身,“不知是哪个贼人敢伤裴大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可泄愤。”
裴寂长睫虚掩下,“刺客已经死了。”
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云欢的事,谁问都说遭到了刺客,一时疏忽大意受了重伤。
“这就好。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他招手,侍卫拿着药恭敬上前。
随风接住。
“多谢殿下。”裴寂稍弯了下腰,止不住咳嗽起来。
李跃很识趣站起身,“裴大人没有生命危险我便放心了,大人好生歇着,有需要可随时差人来三皇子府寻我。”
他笑看着裴寂,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转,继而盯了一眼随风,转身离去。
随风双手作揖,弯腰送别李跃。
李跃走到门口又止步,回看裴寂,“裴大人安生歇息,外面那些大臣我替你打发了。”
说罢他肆意一笑,转身离开。
“三皇子想拉拢大人!”随风搀扶裴寂躺下。
伤口牵动,裴寂拧起眉心。
“拉拢!他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换。”
裴寂睡下身,胸口丝丝麻麻的疼痛,呻吟一声。
“大人何苦让云姑娘伤到您?”血液浸湿白布,随风重新上药处理。
以大人的身手不可能被云欢所伤,云欢都近不了大人的身。
裴寂闭上眼睛,为何要那样做?
他想看看云欢对他有一丝真情吗。
云欢刺伤他,头也不回骑马离去的画面涌现而出,那颗心被揪起,钻心般的疼。
随风无声吐息,拿着剪下来的血布扔出门外去。
世间最毒的莫不过情爱。
云欢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竟也能让大人煎熬至此。
“可好些了?”裴钰处理完那些大臣,来到裴寂院子。
随风摇头,“身上的伤没事。”
有事的是那颗心,快死了。
裴钰胸膛重重起伏,没说话走了。
云欢连裴寂都恨成这样,对他呢?是不是也这么恨?
若是他将匕首拿到云欢面前,云欢会刺进来吗?
目前看来会的。
“二爷,没有音讯。”疏风搜寻一圈回来复命,“还要增加人手继续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