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周围冷清无比，吴狄和伽狸都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

“嗯”，伽狸低声哼了一下。

又是近十分钟的沉寂。

“吴同学”，伽狸忽然开口，语气中满是苦恼又带着坚决。

“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了危险，你会像我一样拼尽全力救我吗？

如果有一天你遭遇了危险，你会选择抛弃我而换取生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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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狸一口气连问两句，吴狄能听出她的声音在不停发颤，同时还有啜泣与哽咽。

可是吴狄没有回答。

因为他知道随他怎么说，伽狸只需要看他的眼睛就能明白一切。

“吴同学，我知道你在找寻你的过去，并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但你是否又想过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不行！”

吴狄忽然抬高了音量打断伽狸说话，“我来这里的原因只有这一个，倾尽全力与那些疯子对弈也是为此，在知道我过去的真相前我将不惜一切代价。”

伽狸看着吴狄的眼睛，这是真话。

她的眼睛有一点湿润，心中满是纠结，那份心情是何等难过。

“可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也有必须完成的事情，也有不能死的理由。”

伽狸的声音越发颤抖，几乎成为恳求，“吴同学，能不能答应我，不到最后时刻，请不要抛弃我。”

吴狄看着伽狸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

他隐藏了二十年的内心，伪装了二十年的情感，第一次出现了无法理解的困惑。

这种心情使他无法保持理性正常思考，脑海里那片时时刻刻铺满全局的计划网也消失不见。

吴狄变得茫然。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埋下头，尽可能让自己恢复理智，保持思考，但失败了。

见对方忽然变得不知所措，伽狸咬着牙，终止了这份口头誓约。

她只是静静坐在吴狄身边，转开头闭上眼睛，任凭两滴眼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