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平静说着，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我刚回顾家的时候，那时候还有手机，我追在你们后面，求你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但是你们全部不肯给我，生怕我会烦到你。

再后来，顾耀祖把我推下游泳池，我的手机坏了，我开始给你们写信，我写了一封又一封，可顾冰，那些信，你看过吗？哪怕一封！”

顾冰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大颗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眼眶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冰小声啜泣着。

她自从离开顾家，她每当想起来，自己对顾言做的事情，都感觉那些不是她做的。

可那些记忆那么真实，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是一个多么眼盲心瞎，冷血残酷的人。

她用工作麻痹自己，用开公司，夺回顾氏集团给顾言，来试图掩盖自己曾经对顾言做的事情。

可顾言平静的话，将她的美梦轻易的就戳碎了。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求顾言原谅她呢。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顾言眼中浮现出，那个渴望了亲情十五年，却被伤害到支离破碎，死在异国他乡的自己。

“能接受你道歉的人，已经永远被你们杀死了。”

“哭够了，就离开吧，下次我不会再给你留体面，所以，不要再来打扰我。”顾言指了大门，不想再和顾冰说话。

“对不起，小言，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就和脑子被控制了一样，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脑子里像是有个程序一样，就是无条件觉得顾耀祖他可怜，他说的都是对的。”顾冰害怕顾言不肯听，所以语速说的很快。

“我说的都是真的，离开顾家以后，我就像突然有了脑子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你没有做过那些坏事，那些都是顾耀祖因为嫉妒你，他陷害你的，可是以前我真的...我怎么会相信是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而不相信我自己的亲弟弟，我怎么这么蠢...”

顾冰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蠢。

顾冰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轻飘飘说道：

“你蠢不蠢与我无关，而且你也没必要后悔，顾耀祖他不是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你没宠错人。”

“什么！”顾冰的脸因为震惊，变的有些扭曲，“耀祖？”

顾冰摇着头，“不、不、爸爸他....爸爸他....”

顾言脸上笑意更胜，“顾冰，你装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