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林在城市连接着郊区的道路上,开车保持了不紧不慢地速度,跟在同一站路上行驶的车辆后面,驶出了他已辛勤工作了多年的这座繁华的都市。
其实,这座城市对于顾尚林来说,确实具有非凡地意义。因为,这座城市不仅见证了他从一个初出茅庐的青涩少年逐渐成长为一名成熟稳重的职场精英,更是承载了他数不清的拼搏与努力过的日日夜夜,还有记下了已是略感沉重的那些工作业绩。而且,这里的每一条大街小巷,还有每一幢高楼大厦,随着他在这座城市留下的足迹,也都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顾尚林回想了驾车再次经过的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街角巷尾时,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眷恋,也因为不得不去另一个可能也会从陌生变得熟悉的城市,对这座城市有了恋恋不舍。他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还有那些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也如同电影画面一样闪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想到他与同事们一起加班到深夜的忙碌身影,与好友们在街边小酒馆开怀畅饮的欢乐场景,还有独自漫步城市的街道,或者每一处充满了文化气息的休闲场所,有的那份宁静与惬意。如今,这些珍贵地回忆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了起来。
他轻轻地转动脖颈,微微地侧过头去,趁着减速停到高速收费站的时刻,也顺势看了看坐在后座的陈明艳。此刻,陈明艳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似乎完全沉浸在了一个人的世界里。
阳光斜射在车窗上,也透过车窗洒在了陈明艳的侧脸上,给她那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容,勾勒出了一道耀眼夺目的金色轮廓。这道金色的光芒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她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的下巴,以及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好像一幅写实的油画里正在凝神思索的女孩。
顾尚林好像看到了好久没有看到的一幅画面,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与陈明艳相识的最初时光。那时,他看到了一位正值青春年少的大女孩,虽然看着青涩而稚嫩,可怀揣着他那个年纪的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和憧憬。他回忆起了好多与她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起来,平静地脸上流露出了了一抹淡淡的,而又温暖人心的微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特有的气息,觉得走在路上有的尘土味,汽车尾气和街边小吃香气的空气,都如同一种独特地语言,向他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和变迁。随后,他接过了收费处工作人员给他的找零,话音略高地说着:“谢谢!”缓缓地抬起脚,轻轻地踩下油门,又驾驶着犹如一只温顺地巨兽的汽车,奔出了这片让他感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土地。虽然,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和行人都已快速后退,形成了一道道模糊地光影沉进了她的记忆,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丢下陈明艳。
与此同时,陈明艳回过头透过后车窗望着车后,也凝视了逐渐远去的城市。她的心中思绪万千,不禁暗自感叹着:“一个人在这样一座城市里奔波忙碌,追逐着人生的梦想,却从来没有想过何时才能成为其中的那一份子。可是我们的思想意识和对待生活的态度,经过了那么多的值得反省和思索的问题,得到的那些感悟和认知不正像推动一叶扁舟前行的河流么?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终究不过如同一叶孤舟罢了!”即使她沿着追求理想人生既定的路线不断地前行,并没有明确地目标目,可是却用坚强地毅力一路而来。她也自问着:“但倘若某天,我们在前进的方向中突然迷失了方向,又该何去何从呢?”思考着这个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这时,顾尚林注意到了陈明艳若有所思的神情,开车奔到了高速公路的主道上以后,才话音略高地问着:“明艳,你在想些什么呢?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或者感受,可以和我说说的呀?”看着行驶的路旁有高山,还有田地和村庄,伸手把车内的音乐声调小了一些。
陈明艳从那深深地追忆之中走了出来,头微抬的看着远处的风景,话音微扬地说着:“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呢?对于我来说我的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我生活的全部,说的简单一点,我的生活当中也仅仅只剩下了工作而已了呀!”突然发现奔行在这样的路上,可以了望着城市里没有的景色,深感拘束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
顾尚林想到了陈明艳为了工作经常会熬到夜深人静,有时看到她的工作计划,都会看到一张喜悦又美丽的笑脸,也认真地回应着:“我说心里话,我有段时间都在考虑我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也想过假如陈明艳能够成为我的新娘,那么我们之前制定的那个近似的长达十年的计划,一定可以如期完成。”
陈明艳听后微微地一怔,沉默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又若有所思地轻声说着:“你的计划我有参与,可是没有把我计划进去呀!好了,你还是别再拿我开玩笑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偶尔这样去讲去想倒也无什么过,我们都在追求我们的生活和梦想,我们都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生活,对于玩笑话我们也都不会当真,不是么?我们都是很现实的人,如果哪天真要认真地对待一句玩笑话了,或许我们追求的生活变不成现实,却有可能变成生活路上的笑柄了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再说的也应该是得不偿失了吧!”说着,陈明艳不禁想起了周围那些同事们的闲言碎语,即使他们都是好心地想撮合他们,才经常有意无意地把她和顾尚林往同一个话题里牵扯,可还是让陈明艳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隐隐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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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尚林早就发现她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女孩子,想到她难免不会误会他的话意,沉默了一小会,又接着说着:“好啦,好啦,那你就全当我说笑吧!我可是希望你幸福,也为你送了真心祝福的朋友,我想到最多的也是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又伸手调大了音乐的声响,任由悠扬地音乐和如倾如诉的歌声,再次地飘荡在了车内。他也感慨地说着:“唉,瞧瞧我们年纪轻轻的人过的这个年,真觉得我们内心的世界与我们实际的年龄相当的不符了呢!我们是不是与现实想到的那些模样,还有会看到的如同我们这个年纪有的生活状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呢?我都觉得我们真地是什么事都拿不起,也放不下了呀!”伴随着车内再响起的一首不同感觉的歌曲,原来的一串串美妙动人的音符没有了,却有了一首情感好像越过了高山峻岭,又随着清澈的泉流奔腾而下,好像欢快地跳跃着的小马驹,也流淌着细腻而又深情地心情的乐曲。
时近傍晚,车外阵阵呼啸而过的冷风声有了夸张地声响,似乎传到了车内挤走了动听的歌声和音乐的旋律。陈明艳感到一瞬间,整个车内外被划分成了截然不同地两个世界,也想到了一个依然充满了温暖和静谧,另一个则依旧被寒冷与喧嚣占据。
大年初五,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梁家远刚走出的那间小客厅里。梁博峻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做好了出门准备的梁家远,话音柔和地说着:“妈妈,您需要带的东西都带了么?我可把门关起来了。”走出了小客厅,按照程红梅刚对他说的话,把小客厅的门关了起来。
随后,梁博峻跟在他们后面走出了家门,听到程红梅说着:“博峻,你在后面锁门。”又按照他们说的,把家门锁了起来。他锁好门以后,又习惯地拉了拉锁好的锁,看到门确实已锁好了,才快步地跟上了梁家远和程红梅。
梁家远站在院门外,话音平和地说着:“博峻,你去开车,让你妈先把带的东西放到车上。”说着,他看到梁博峻点头答应着:“好的,爸爸!”又迈步走到了大门前,拉起了院落的两扇大木门,把门拴扣到了一起,又把拿在手里的大锁挂到了门拴上,把院落的大门锁了起来。
随后,他往门前的街道走着,看到梁博峻的车冒起了尾气,却幽幽地叹着:“如果不是娘不在家,我都真地不想出门了呢!”走到车前,坐进了车里,跟着车来到了梁博文的家门口。
梁博文和梁博清听到了车的响声,话音微扬地说着:“妈妈,我拿东西,您走在前面,让我哥在后面锁门吧!”和郑红秀说着走出了院落。梁博清淡然地微笑着:“博文还是把什么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看起来,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呀!”想到了梁博文从小做事就有板有眼,也想到了这几天梁博文清扫地面和路面的情景,耳边好像又有了梁家诚的话音说着:“博文,扫地为什么不提着苕帚扫地,却是让苕帚紧贴着地面,推着苕帚扫地呢?”也听到了梁博文细声细气地回答着:“爸爸,您不是告诉过我,扫地不能扬着苕帚扫的么?如果扬着苕帚扫地,尘土就会扬起来,那扫跟不然还有什么区别呢?您都告诉我了不能扬着扫地了,还不是为这个原因么?”那时,他为了出门去学校,刚走出门口就看到梁博文动作迟疑地停在了那里,也看着梁家诚往院子里走着说着:“博文,你慢慢扫,爸爸今天给你做“清蒸鱼”。”把推的自行车停放到了院落的墙跟前,从车把上拿下了一个沉甸甸的方便袋,和他说着:“博清,你现在去学校么?”拎着方便袋,从他的跟前走了过去。
梁博清锁好了院门,话音微扬地喊着:“大伯,伯母……”走到车前,又喊着:“哥,你们过来了呀!”看到梁博文和郑红秀坐到了车里,也跟在他们的后面坐进了车里。梁博峻话音略高地说着:“博清,你们都坐好了,我们这就出发了。”回头看了看坐在车里的家人,才转过身踩下了油门,把车倒出了这条巷子。
梁博文平时沉默寡言的,可是看到了家里的几位长辈,却和他们有了说不完的话。梁博清坐在前面,看着变得热闹的公路上的情景,寻思着:“街上平时也没这么热闹,现在,到处都能够看到过年走亲访友的人呢!”听着梁博文和他们轻声地说着话,又想起了刚才想到的事情。他感受了车内弥漫着的温馨氛围,听到他们谈论着新年才有的趣事,也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团聚时刻。
他将觉得有些拘束的后背靠在了座椅背上,悄悄地想着:“爸爸做的“清蒸鱼”都让博文吃了,博文后来提到吃鱼的事情,和我说过爸爸告诉他鱼的鱼刺有些多,但是博文安静地坐在那里,吃完了整条鱼,也把鱼身上的那么地小毛刺都一根根地吐到了旁边。”现在想到梁博文做的事情,似乎每一件都是在不声不响,和高度集中的状态下完成,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他也考虑着:“爸爸也给博文养成了优良的习惯,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会像写一篇有了标题,也限定了字数的作文,全篇结束都会按照要求书写,也只会在作文本的结尾留仅十个左右的空格。”也想到了梁博文至今都有独立的想法,还有把任何事情都分得很清的对待方式。他也寻思着:“她的为人处事受了爸爸教诲的很大影响,她不仅自己养成了独立地习惯,还让我学会了“要把一个人一只碗,一只碗一碗饭的任务扫光”。她谦虚礼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