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同学回到自己位置上，关上凌乱的抽屉，对着桌面镜子调整脸上面膜的边缘褶皱。

苏清河装模作样地检查自己原先的床铺以及衣柜，好几次在转身时，捕捉到另一道一闪而过的视线。

“阿姨，找到了，在衣柜夹缝里。”说着，苏清河从夹缝中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只有电话卡那般小巧，表面沾染些许灰尘。

戴同学一直在观察苏清河的举动，看到那张储存卡时不禁眯眼，阴阳怪气道：“你还是一次性找清楚，别过两天又来。”

苏清河将储存卡收入口袋中，浅浅勾唇，目光落在戴同学镜子上，“戴同学，我住了一个多月，没想到，见到你是以这种形式。抱歉，打扰了。”

戴同学明显不想与苏清河多说，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脸上的面膜。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阿姨站在一旁打圆场，“戴同学，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先回去了。”

苏清河与阿姨走出宿舍，随着房门的关闭，屋内屋外隔开成两个世界。

“麻烦阿姨了，再见。”告别后，苏清河踏入风雪，身影逐渐消失在飘扬的雪花中。

阿姨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刚才苏清河走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替女儿要琥珀的签名。

“暂时没发现她有什么问题，但我相信直觉。”苏清河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呼出的气在空中变成白雾，“找个人，盯着她在校外的活动。”

“收到。”

苏清河仔细回忆了宿舍内场景，抽屉里东西凌乱，但架子上以及其他地方却是条理清晰，摆放简洁干净。

戴同学看似在照镜子，实际上一直透过镜子观察苏清河。这一点，苏清河捕捉到好几次。

开学至今，苏清河与她从来没有正面碰到，今天临时起意到宿舍，她又恰好在敷黑色面膜。

“苏姐！”

远远的，一道高昂的男声喊停了苏清河的脚步。

苏清河收敛思绪，淡定转身回头，身后是覃言与孙晨梅，两人正并肩走来。

不多时，三人坐在校门口的奶茶店中。

覃言吸了吸冻僵的鼻子，鼻尖红红的一个点。“苏姐，见你一面好难。”

“找我什么事？”苏清河抬眸望去。

“喝茶聊天，讨论大业。”覃言摸摸自己的大脑袋，谴责苏清河，“你总不能用完就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