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顾栩用手指描摹他的眉毛。
“说什么?星河这么美,说话煞风景。”顾越岔开话题,还用手在嘴边比了个拉链拉住的动作。
顾栩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不过他到底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就在一边躺了下来。
“等我们回去……”
顾栩才说了一半,顾越就呼一下坐起来,伸手盖住他的嘴巴。
“别说这种话!这种话不吉利。”顾越煞有介事地道。
“为什么?”顾栩问道。说话时灼热的呼吸和唇蹭在他掌心,顾越又赶紧缩回了手。
“你想啊,杭豆书报的小故事不老是有这种桥段。”顾越不敢看躺着的顾栩,也在一边躺下来。
“哪种?”
“‘干完这票我就金盆洗手’、‘等我从边关回来就娶你’、‘等事情结束我们就怎样怎样’……诸如此类,结果说这种话的人都死了,等不到那一天。”顾越看着头上的星星,觉得自己也在缓慢的旋转。
“原来如此。”顾栩应声道,“那就以后再说。”
“没错,以后再说,顺其自然地说。”顾越道。
可如果顾栩想说的是那件事……
那他希望他永远不提。
……
多鲁草原的确遥远,一队人紧赶慢赶,花了三四日才抵达目的地。
到了这里,顾越的头晕缺氧更严重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症状不是什么“太紧张”导致的,而是这一带地势升高,他出现了一点高原反应。
一同登上这片高山草原的顾栩,还有石三等人,没一个有感觉的。
怎么会这样!
不过兀叶作为随行大夫,见顾越如此难受,反倒开心起来。
无他,终于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兀叶自告奋勇,在草原上到处挖了一个时辰,找到三四种草药,一种捣碎给顾越敷脸塞鼻孔,另外几种煎水成草汤,给他灌了一碗。
顾越……还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