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刀转头看向一直背对众人的落刀:“小子,你呢?”
落刀脊背一僵。
“……师兄。”他认命说道,缓缓转过身来。
“回答我。”伏刀沉着脸。
“我自然一切以苏应俭为重。”落刀笑笑,“他说什么,我就听呗。”
伏刀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苏应俭喃喃说道:“你说的是真的?福叔,大伯他真的……”
“真的。”伏刀说,“怀月家中的侍卫周琼,还是从苏家的地牢里救出来的。”
苏应俭睁大眼睛,随即又颓然:“那地牢果然是苏家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落刀倒是开口了,他和伏刀并没有露出什么久别重逢的模样来,现在不是时候:“苏家太盛,盛到已经不能后退一步。苏牧英谋求的……自然是更进一步。”
“可这也不是残害家人的理由!”苏应俭叫道,“小姑姑她……他们那样宠爱小姑姑,最后却依旧可以痛下杀手,为什么?!小姑姑那样的人,为什么不能救她出来再徐徐图之?即便是袖手旁观也好,为什么要下毒手?”
落刀不语,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伏刀说:“大约,苏牧英等人从未将苏怀月放在眼里。”
屋中静默了一阵。
伏刀是知道的。苏家对苏怀月的轻视,并非是从衣食住行上透露出来,而是在每一天的每个点滴。
从不听她的意见,从来对她的兴趣爱好露出看小孩子玩闹的表情,从来不会认真审视她做出的每一项成就。
苏家,一直如此,连带所谓最疼爱唯一女儿的苏老太傅,依旧默许苏牧英选择了最为直接残忍的方式。
只因他们轻视苏怀月。
苏牧英的心里,这个妹妹从来不够格与自己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