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顾越说,“他差不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顾栩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听。
“……不如还是让小伯爷回避一下?”镇苏杭总觉得顾越的照片会出现他经手的新闻里,不是一件好事。
“你就直说吧。”顾越道,“不管什么事,他都得和我一起受着。”
顾栩点头。
“好吧。顾老板,我想问问你,你是如何来到北秦的?”镇苏杭脸色有些严肃,“或者说,是因为什么?你来之前遭遇了什么?”
顾越一怔。
他立即想到了那些几乎要被他淡忘的事情。
在那个黑暗的空间之中,他待了并不很久,但感觉就像在其中枯坐了数年一样漫长。
他心里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恐怕不是梦,是他自己的经历,只是那时的他已经没有去理解这一切的意识了。
镇苏杭见他沉默,脸色渐渐凝重。
顾栩也察觉到顾越的神情不太对,稍微坐直了一些,看向他:“怎么?”
顾越讪笑,问镇苏杭:“怎么了吗?一定要知道这个?”
这下换成镇苏杭愣住。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职业病犯了,又不是做新闻采访,不是必须要一个回答的。
他神色顿时放松下来:“也没什么。只是我之前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很是眼熟。不是像顾大石那般眼熟。”
他解释道:“我前世是个新闻社的主编,有时候也自己实地采访调查,干些记者的活。我依稀记得自己是在追踪一件什么案子的时候,被当事人制造车祸给撞死的,醒来之后,就躺在我现在的母亲的床上。”
“原来你是胎穿。”顾越恍然大悟,“那可真是幸福啊!”
“演小婴儿也很累的。”镇苏杭摆摆手,脸色有些难看。
“你怎么知道是一场谋杀?”顾越好奇道。车祸而死……听起来真是异常惨烈,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一边的顾栩眉头紧皱,努力辨别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
“那辆车就是冲我来的,我躲开了,它却拐弯又向我冲过来。”镇苏杭道,“我一直以来负责的栏目就是重大社会事件或者案件,会被人报复这种事,虽然有些罕见,但也不是太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