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部组建之初,其实只有三个人的麻将爱好部,只有小白、胡桃还有她三个人。
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她们都只是在打三人麻将。
那时候的她们,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个平平无奇的麻将部能够顺利闯入全国大赛,甚至打进第三轮,直面彪炳一时的永水女子。
这个麻将爱好部直到熊仓老师的到来,也就是现在的宫守女子的教练后,才把爱丝琳和丰音介绍到了麻将部,她们才有参加团体赛的资格。
不断战胜强敌,在地区赛上脱颖而出,最后终于能够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尽情表现自我,这是宫守的所有人都无比期盼之愿景。
可这样来之不易的大赛资格,终究要被现实所打垮。
在这个第三轮,她们遇到了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
难道,就要到此为止了么……
“喂塞,不要在这里倒下啊。”
就在塞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一道喊声将她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
“是小白啊.”
塞露出几分苦笑,“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恐怕接下来,我没办法压制住薄墨选手的役满了。”
“……正常。”
小濑川白望点了点头。
作为全国大赛的四大种子之一,自然是要比她们这只今年才刚组建完成的队伍实力强上数倍的。
去年被永水女子横扫的队伍也不在少数,能过薄墨初美这一关的更是少之又少。
她那种不可思议的役满能力,即便提前有所防范,也很难压制住。
“就像在浑浑噩噩的螺丝厂里不可能出现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像我们这种小社团出身的选手,也难以抗衡这些豪门队伍。”
臼泽塞不免叹气。
尽管她们宫守女子的人员配置在普通队伍里已经算是非常强的了,可面对姬松和永水这样的老牌豪门,依旧有着肉眼可见的实力差距。
这倒不是说个人实力相差过大,而是每位选手都和对方有着一点差距,每个人都少那么一点点数,到了后面积累起来,就会形成莫大的点差。
老牌豪门每个人都稳扎稳打,你很难一次性击溃她们,毕竟有教练团队的存在,她们能最快速度调整好自己。
但是她们宫守就不一样了。
即便有熊仓老师分析数据,可她们依旧是漏掉了清澄的次锋选手染谷真子。
这才导致爱丝琳在次锋战被压制的很惨。
反倒是姬松和永水,则是很好的规避了清澄次锋的强势,像是姬松在次锋战甚至能有正打点。
“清澄.似乎和我们一样都是临时组建的麻将部,而南梦彦上一场不还是压着其他队伍打。”小濑川白望面无表情道,“所以没必要自怨自艾。”
“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臼泽塞微笑着说道,“恐怕只有他是个例外,清澄选手的单人实力或许很强,但从上一场的失利来看,清澄选手的实力并不稳。
就像曾经出现过的那些耀眼无比的黑马队伍,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我们宫守女子,真的能越过这个黑马魔咒么?
虽说清澄也不是老牌强队,但想要从同为麻将爱好部的清澄里拿到分数并不容易,那个南梦彦,不是简简单单靠‘塞住’就能压制的对手。
这个副将战,我恐怕没办法把点数拨正。”
“不要紧,个人战如果我们遇到他同样会输。”小濑川白望无比诚实道。
本以为小濑川至少会说点好听的话,但没想到小濑川直接道出犹如快刀的真相。
这让臼泽塞嘴角微微一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你说错了一件事,塞。”
见到臼泽塞情绪有些低落,一向不太会安慰人的小濑川抬起头,缓缓开口道:“你觉得清澄的选手实力参差不齐,认为她们走不远,但其实我的想法和你相反。
在中坚战胡桃上场的时候,我凭着感觉查探了一下,那个清澄的中坚实际上并不弱,甚至可以说她很强。”
“那为什么中坚战的结果会是那样?”
“如果是个人战,毫无疑问她的表现不会那么糟糕,但这是团体赛,作为部长的选手需要承受更多的压力,那种压力无形之中影响了她的状态。”
小濑川白望认真地看着臼泽塞。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塞。
清澄的中坚责任感太强,太想拉开点差,结果适得其反。
而像南彦还有宫永照,他们的风格足够独,哪怕队友劣势,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在大赛上的发挥。
比起想着如何带领队伍赢下比赛,把压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我更希望你把团体赛当成个人赛来打。
我们已经走到了第三轮了,不论结果如何都超出了预期。
接下来的那个半庄,是属于伱的个人舞台。”
臼泽塞目光微动。
她一直想的是自己面前的是不可战胜的敌人,她恐怕没有能力为队伍带来正打点,所以她压力很大。
因为她不想在这里结束。
她想要五个人一起,更多地享受全国大赛的时光。
但是小白却告诉她,比起强迫自己为队伍争取更多的点数,她理应享受这场比赛!
“我明白了。”
臼泽塞缓缓起身。
她刚才确实在恐惧,恐惧的是面对着无法战胜的对手,愧疚自己不能力压强敌为队伍开辟光明的道路。
但她的想法其实一直都错了。
强队需要考虑很多,弱队只需要拼至无憾!
“是啊,我确实渴望胜利,但比起胜利,更应该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比赛,我要上场了,小白。”
臼泽塞朝着小濑川摆了摆手,随后朝着那个一度让她有些畏惧的赛场,一步步坚定走去。
感觉到了臼泽塞心态的转变,小濑川微微点头。
可惜她们的队伍组建的太晚了。
不然这样五个人并肩作战的时光,还能再多享受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