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依稀记得一些片段,却不知是否是自己醉的厉害发了梦症,还是那些话是他亲口说的,那些事是他亲自做的。
梦里,烛光昏暗,怀中女人柔若无骨,被自己紧紧拥在怀中,他忘情的拥吻,珍视的亲吻她的眼睛、耳朵、脖颈……
听着她微弱的拒绝更填几分粗暴,嘴里不住说着诱哄的话,直叫她与自己共沉沦。
平日再如何避讳、否认,在这一刻记起来时,宋溓清晰无比的意识到,他对这个奴婢起了心思,一些从不言说,却在梦里做尽了的心思。
真是可笑,他自认还算君子,读了许多圣贤书,现实的规训,切身的体会都叫他对情之一字讳莫如深,更是时刻告诫自己,不能因一时欢愉而丢了根本,不能被情欲左右,不能因情绪失态,他让自己做圣人,可却不知,圣人也会心动。
无人引诱,是他自己先乱了心思,才会在苦读书时,为她一时的蹙眉思索而失神,才会不止一次的去做那些背道德的梦……
……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次日清晨在外屋看到青夏时,还有一时的愣怔,看着她神色自然的为自己布菜,那模样与平日无有不同,似乎前夜的事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也不值得她彻夜难眠。
“这两日,睡的可好?”
冷不丁的询问,青夏微微抬头,见他并没有看自己,没甚表情的吃着饭,方才那句问话就像是随口说了句“今天天儿不错”。
“谢大少爷挂怀,奴婢睡得好。”
一时无言,青夏也没太放心里,除去醉酒那夜的反常,平日大少爷本就温和,偶尔关心也属正常。
可谁知,下一秒就听到他说:“可我却不好。”
青夏呆呆的抬头看他,对上他那双黑眸中,那张俊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他方才微哑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如那夜伏在她身上,莫名的控诉和委屈。
“为何不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此刻的心跳声好似要盖过她的声。
“夜里总有人扰梦,叫我不得安宁。”
夜里多梦总是令人难好眠的,原来是为这个,她还以为,是那夜醉酒,叫他不得安眠。
“多思多梦,许是大少爷白日太累才致夜里多梦,以后晚间给您熬安神汤,点安神香,兴许会好些。”
宋溓看着她没有说话,青夏被他看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