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喉咙干涩,话卡在半路上不去下不来。
至此,他已经解释清楚,更多的,也如他所说,无法在长子面前去透他母亲的底。
言已至此,一切明了,孰是孰非都是过去的事,如今只是将多年前打上的结重新梳开。
“你娘她这次病得突然,你可知是为何?”话锋一转,他问起旁的。
宋溓看向他,只见他愁容满面,走到窗口,一阵冷风吹来,他话出口:“战场上厮杀的人只敬神佛,却从不幸运,只信奉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你母亲的事很是邪门,你母亲病的头一天,府上来了个化缘和尚,他说我们府上黑气环绕,恐是多灾之相,若有人曾损了阴德,怕是会接连报复在其身。”
“……”
“在此之前你的母亲都很是康健,可第二日一早她的身体状况就急转直下,宫中的太医都来看过,最后是个民间大夫请了他师傅来,只是一眼,他说……你母亲作孽太深,已被牵连。”
宋溓眉眼一厉,矢口否认:“即便娘在舅舅的事上错了许多,可她也绝非是那凶恶之人,这事蹊跷,绝非鬼神之说,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宋国公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母亲若有难,影响最深的就是你们兄弟几个,你即将科考要入朝为官,若你的母亲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对你来说打击最大,起先你母亲病倒,我慌不择路,当真思索起来是否与你舅舅过去的事有关,可转念一想,只怕是别有阴谋。”
说到此处,宋溓想到一事,倒吸了口气:“娘的病,是我写信回来之后……”
他这一路去求学,中途也办了不少事,有些信写回来送去了刘靖帆那里,有一些则在父亲手中。
那信中暗藏玄机,直指一些人狼子野心,一旦查证,只怕京城的菜市场,又要血流成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