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看里里外外都有自己的人看着,遂放了心,看了灵扬一眼,先走一步。
灵扬的笑慢慢收了起来,目光冷而毒,她走到青夏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哼哼一笑:“恃宠而骄,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了,这种滋味可还好受?我是真没想到,你看着文文弱弱,竟还有一腔孤胆,敢朝本郡主下手,你是否觉得自己有依仗,有世子爷在,我就不能拿你如何?”
青夏抬眸看她,神情冷静,不发一语。
灵扬咬着牙:“哼,可你也看到了,真到了这种时候,什么宠爱都是过眼云烟,所以,你好歹是没真伤了我,但凡我因你蹭破点儿油皮,等我父亲上京来,你定会被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青夏不为所动,更没有因她恐吓而吓破胆去。
她这样不喜不怒,不悲不痛,看在人眼里实在是碍眼的很。
灵扬很想看到她痛哭流涕,伤心欲绝,便继续说道:“让你走,是世子爷的意思,连青夏,你以为自己曾经得了点宠,在他心里就会不同了吗?比起事业,比起他的未来,你这个绊脚石早就该被狠狠的踩在地下,你已经被他放弃了。”
青夏已依旧默然,等灵扬发作完后,忽而一笑,说:“我还没恭喜夫人得偿所愿,如今我走了,还望世子妃与世子爷之间,百年好合,永不相疑。”
话是好话,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那么像是讽刺和嘲笑。
灵扬眼神冰冷,缓缓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吩咐:“收拾好了,就将人带走吧,目安院容不下这般晦气!”
青夏浑不在意,被人架起来,从房里拖出去的时候,她挣脱开来,木着脸道:“路我会走。”
说罢,踏步离去。
琉钰守在门口,见里头被围堵的死死的,在看青夏毫无收拾,便被一群人带了出来,外头的马车被装上了箱子,她随手抓来一婢子,问清了情况,浑身一软,依靠在门边,死死的盯着里头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