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受不得委屈,”
“你有点狂啊...”
陈最耸肩:“我年轻,可以狂妄...”
“骋辩给,眩聪明...君上之弊...你是我孙子....我可以给你机会,可是聿珩...你还是应该守点规矩,”
“尤其...”
慕容恪双手撑着拐杖微微俯身,双眸沉了下来,“是在我面前...”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乌云密布。
书房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压得人喘不过来。
慕寒的头垂了下去。
“规矩?您的规矩,还是慕容家的?”
“我的规矩,就是慕容家的...”
陈最皱起眉想了想,眉眼多了一份恣意,大言不惭道:“那这规矩....也该变了...”
慕容恪的眼眸突变,两人仿佛对弈般审视着对方。
温度似乎比往常低了一点,寒意从脚底升起,慕寒内心倒吸一口凉气,放轻脚步,缓缓退了出去。
“你...”
说话间,慕容恪深思着每个措辞,片刻后,他什么也没说出口。
似乎是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性子,对陈最,他得再斟酌。
陈最勾起笑:“爷爷,您还想着霸权?”
“把慕容印给我的初衷...难不成只是敷衍白家?”
“孙子有能力和资本,您都已经老了,退位让贤不好吗?”
一连三问,让书房凝结的火药味愈发的浓。
压抑至极的寂静之中,慕容恪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他竟笑了起来:“你想掌权?”
从惊疑不定到云淡风轻,仅仅几个呼吸时间。
陈最垂眸,不愧是老东西。
他抬眸与其对视,“我要掌权...”
他要做掌权者,可以轻而易举决定别人的命运。
坐幕后,云淡风轻的庄家。
而不是像慕容宴礼等人,靠着家族施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慕容恪盯着他看了片刻,低头一笑:“你可知道...我四十岁才全面掌控整个慕容家...”
“您就当我青出于蓝胜于蓝,”
“哈...”
他神色平淡,拍拍陈最的肩膀,“聿珩...你分的清...一家之主,和掌权者的区别吗...”
陈最情绪收敛,扯着唇角说了一句:“我以为...是一样的...”
慕容恪轻叹,“不一样...”
他拄着拐杖转身,幽幽开口:“月初...跟我回慕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