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饭馆距离火车站不远,他拿出部队的介绍信,在工作人员那里借了电话,给白慎言拨了过去。
“大舅...”
听出他的声音,白慎言很高兴,甚至有些激动,“回来了?好好...我看号码是广市的,我让你哥去接你...”
陈最笑着打断他的话,“大舅...您是得派人来一趟,顾裴司受伤了,在广市部队医院呢...晕倒前说要把什么东西交给你...我想他的任务,应该跟军区有关...”
白慎言顿了下,“可他隶属于京市军区啊...”
“他话没说清楚,现在还晕着呢...我是真不知道找谁了...”
“那我让知亭过去...”
“好,让他直接去部队医院吧,我的人留在那...”
白慎言应下,“回来了就好好复习,你二舅过年的时候还跟我打电话说你的事...问我要不要给你写信催催你...怕你赶不上好政策...”
陈最轻笑:“不会...”
“大舅,那就等见面了再聊吧,我今晚上还有点事...”
“嗯,知亭明天到,你们再商量什么时候回家...”
“好...”
挂断电话,返回小饭馆。
正巧在巷子口,看到了被慕容砚熙请来的人。
观面容,是个大隐隐于市的普通人。
但眼神不一样。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
这样的人,都是手里掌握的东西,让他无畏无惧,才能养出的随性淡然。
男人的眸光落在陈最脸上,轻巧的打量了一番,眼角缓缓上勾,飞快的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伸出手,“慕容家的三少爷?”
陈最慢慢抬眼,淡笑:“你不像是认识我。”
更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男人勾唇笑笑,说了句:“士衡有个好儿子...”
抬脚走进小酒馆。
陈最微微蹙眉。
恕他直言,这句话让他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