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就是在这一摸一搓间,一块拇指大小的肉块,已经进了他的口袋。
另一边,闫解成开始询问工位的行情,今天运气好,有三个,一个供销大厦售货员,一个水泥厂文员,一个火车装卸工。
得,一个买不起,一个太远,一个不合适。
闫解成很想拿下售货员,可还差着不少钱,很是纠结。
正想着找谁去拆借一下呢,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再看,不是闫埠贵还能是谁。
杂物区那边,闫埠贵正在和一个头扎白毛巾的老农讨价还价,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黑乎乎印章一样的玩意,都快盘出包浆了。
“十斤粮票,我只能出那么多了。”
“不卖!”老农回答的很果断,他虽然不知道小玩意是什么,但重量摆在那。
对方直接贴着脚底板砍价,非常过分。
他开价十块,十斤粮票现在能值一块多钱。
“一个破铜烂铁,不卖拉倒。”
闫埠贵把东西往地摊上一扔,想来个欲擒故纵。
可他人站起来都要走了,老农理都不理。
无奈,闫埠贵只能又走回去,重新给价。
“十五斤粮票,我最后一次出价,你不卖,我这就走。”
“那您请便~我回去当废铁买。”
老农抬了抬手,顺便还揶揄了一句。
现在的废铜烂铁,八毛到一块五一斤,这小玩意,差不多一斤多。
闫埠贵闹了大红脸,只能不舍地离开。
钱他有,但舍不得花,没还清外债前,他一分都不舍得花。
和贾家不同,闫家全是城市户口,最多的就是粮票,平均一个人二十多斤的粮票,七口人一百八十斤,全换成粗粮更多,以他们家的吃饭,根本吃不完。
所以闫埠贵能拿点粮票出来换点爱好,目标都是老农某样的人,好忽悠。
只是没想到这次吃了瘪。
“爸,您看上什么宝贝了,我给您买啊?”闫解成迎上闫埠贵问道。
闫埠贵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上来就给自己买东西,后面肯定有所求,不能上当。
“你怎么来了?”
“爸,我是来给于莉买工位的。”
“买工位,你哪来的钱?”
“于莉娘家给的,还有我攒了一点。”
闫埠贵心中一喜,花娘家的钱好,工位落到了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