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哎!”
感觉到了自己正牵住了的那只滚烫的的小手离自己远去。
即便是此刻同样面红耳赤,因羞赧而低垂着头颅的西瑟也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
赶紧地抓牢了自己手心的温香软玉,再抬起头来一看,自己的心上人儿正不受控制的在软软倒下。
见此,西瑟哪还有第二反应?当即将软倒了的伊莎尔环腰抱起,就近放其在床上躺好。
随即慌忙之中,一心想着医疗急救的西瑟又是立刻拨通了自己固件中留存的安德烈号码。
‘喂,西瑟,找我什……’
“安德烈!快带医生过来!伊莎尔!伊莎尔她晕倒了!”
不消多时,电话被拨通,另一头传来了安德烈那令人安心的话音。只不过这话音才刚刚说了一半,便让西瑟失去理智了的嘶吼给彻底打断。
'等等!西瑟你说清楚一点!到底什么情况?'
似是压根没想明白这才刚刚在厂房处分别了还没到半个点的小两口,究竟又是在回去公寓楼这短短一小段路上能遇到什么要命的情况,安德烈再开口的问话里头,紧迫之中还带有着深深的疑惑。
“伊莎尔……伊莎尔她就是突然地晕过去,倒在地上了……安德烈……安德烈你快点带医生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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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见西瑟这满口的焦急慌乱,安德烈这下子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开口问上了重点:‘你们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我的房间!快!快点过来啊!”
‘明白了!坚持住!’
耳边通话声音的最末尾,是一连串的物件碰撞掉落在地的巨响,随后这条通讯便被安德烈单方面地挂断。
而在此刻的房间之内,也就只剩下了西瑟一人粗重的鼻息声音尚还存……
“……西瑟。”
突然间,又有一句娇软虚弱的女音响起,虽其声音弱不可闻,但在此刻西瑟的耳中却又无异于春耕时的一抹雷音一般令人惊喜。
“伊莎尔!你醒啦!”再等西瑟循声看去,看见了床上的那张仍见红晕的面容,心中的雀跃便再难压抑。
“西瑟……好吵……”只不过西瑟的大嗓门似乎对于现在的伊莎尔来说刺激过于剧烈了些,再看见了其眉间因痛苦而紧蹙起的粉黛,西瑟便又立刻噤了声,再不敢言语。
“哼哼……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回复呢?”而随着伊莎尔渐渐清醒,记忆也随之一点一滴重归其脑海。
而又一次细细品味了一遍这一段自己这一生恐怕都绝不会忘记的记忆之后,伊莎尔却是显得过于冷静了些。
脸上不再有先前剧烈到了晕厥的激动神色,转而变作了满脸的如蜜笑容,再在西瑟的搀扶下用尽了气力从床上坐正了身板,一对弯月笑眸直直的盯住了西瑟的眼。
“我同意啦。”
一如先前话语的微声,就仿佛春风一阵,轻柔地拂过了西瑟的耳、西瑟的心、西瑟的四肢百骸、西瑟的灵魂深处。
只不过就在西瑟仍沉浸在这一份宁静的欣然中时,面前爱人的面容却是愈发的靠近。
直至西瑟感觉到了自己的唇上多了一抹温香。
画面便在此处彻底的定格。
恒久。
恒久。
……直至那公寓的门扉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直至二人所坐着的床下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被那门扉传来的响动所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