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自己也经常陷入过类似思考的菲洛当然是不会蠢到这会说什么话将西瑟的思绪打断了的,毕竟,复杂思考可是一件独属于人类这一种“高等”生物的,珍贵无比的力量。深刻理解到了这一点的菲洛又怎么可能不识趣地去打断自己好友的沉思呢?
只不过这一阵思考的耗时貌似也太长了些,让这室内的气氛都变得是那样沉寂,仅有对面菲洛时不时抬起饮料来送入口中的动静证明着时间仍在不停地流逝。
已经过去了多久了?几分钟?十几分钟?几十分钟?
好在这一切所有的等候终于是等来了那颗不怎么常转动的脑袋当中的疑问一句:“所以,菲洛你觉得俄联邦会失败吗?在这什么多级格局当中退场,轰得一下裂开一地?”
“当然。”而与西瑟长久的思考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则是菲洛即时的回答是那样坚定,就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我说过,社会实际是不断变化的,如果人类制定的规则不能适应这种不断的变化,吃枣药丸。
只不过或许在冲突较轻,冲突时间较短的时候还能维持住整体的稳定。但像是俄联邦那样尖锐矛盾已经不是说能不能维持住整体稳定的情况了,而是该讨论他什么时候散架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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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虽然得到了菲洛的这么句解答,可西瑟也仍未完全听明白,只能再顺着这话题又问上了句:“那是不是说那个俄联邦就和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夜之城差不多?我看他们都是一副要死的模样来着……”
“呵呵……哈哈哈……”但却不知为何,等那菲洛听清楚了西瑟的问题过后又忍不住嘴角腾起的阵阵笑意,直笑出了声来。
让另一头的西瑟都不由地犯了懵:“怎么了……很好笑吗?”
“哈哈!差不多。毕竟我身边很少能听见把俄联邦和夜之城联系在一块讨论是不是一样烂的。”先是为西瑟解释上了这么一句,随后菲洛也稍稍控制了一下脸上的些许笑意,开始为西瑟详细地分析了起来:
“真要说的话那其实差别还是挺大的,我们就不妨举一个简单一点的例子来看一下好了,就比如说是同样作着军火生意的俄联邦军火生产部门与不夜城比较着名的军火厂家宪法军工。
在俄联邦,所有的军火生产都是全部直属于国家的资产,生产资料全都归于公有,没有任何确定的股东成员会从这些军火交易当中受益,或者说受益人正是集体俄联邦国民,当然这一点也是俄联邦日后变质的一大直接原因就是了。他形成了一个国家集体的受益集团,就使得几乎所有俄联邦的人民无论愿意不愿意都会被变成极端军火贩子,毕竟,那些俄联邦的工人所能看见的也就只有军火生意做得越好,自己的生活过的也就愈发惬意,在另一种方面上形成了一种极为畸形的奖励机制,也因此想要根本上的改变这一现状所需要克服的阻力也是难以想象的。
(就比如我在回忆录里头看见过的,苏某解体后,时任俄联邦肉食者视察工厂生产时,被那些生产SU27的工人家庭们堵住了路,要求其放松这一批飞机武器对东方某大国的出口。)
而夜之城里头就简单得多了,你我都看得见的,宪法军工顶上有个执行委员,背后有一堆的股东老板,无论是向谁贩卖各种合规的不合规的武器,以及压迫员工等等的,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利润两个字罢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资本组织形式进入到了发展末期之后所带来的一系列负面问题把夜之城这么一个大整体给折磨的要死了。
所以这俩虽然都是要死的人,死法却是各不相同。俄联邦那种死属于是自己玩绳子把自己给五花大绑住了,让他松松劲也劝不听,就这么给自己活活勒死。而不夜城这种死就像是个快要寿终了的老不死在疯狂地想办法给自己续命。”
“哦。”大概地听明白了一点点,西瑟的脑瓜子又不知怎得绕到了另一个方向去,问起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那那个什么意识形态呢?别的我有你白天发言时的录像,多听两遍大概地都能听懂,但这个意识形态又到底是什么玩意?我总是听人提起过他,但好像也从来没人能给我个详细的定义,总给我听的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