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人与罪人对等吗?我所害者,皆是罪人,那我又岂非义人?
“若造物者为创生犯下无尽的罪孽,那尔等又岂非罪人?”
云倾无意为自己辩解,因为那证据簿中的一切皆为事实,他只是想要在这歌剧院中表演一出戏剧而已。
云倾说着,同时看了一眼芙宁娜,他想知道对方是否知道所谓原罪之类的东西,但很可惜,看她的反应似乎并不了解。
也是,芙卡洛斯只告诉过她要扮演神明,那些关于预言的信息全都是芙宁娜自己调查的,能知道那些东西就有鬼了。
“何其讽刺!在正义之土上催生的不义,竟要我们这些‘不义者’来惩戒!”
“真是可悲,二十年了,无数枫丹人受到胎水的荼毒,到头来还要让外人解决,就连壁炉之家的孩子都致力于处理预言的危机,你们却一点也不心急。
“世界皆舞台,我等不过伶人。不义者被不义者杀害,智者为救世而守灵,义人迷误歧途,愚人为世界泣下。
“芙宁娜女士,你,又应当被定性到哪个位置上?”
云倾控诉着枫丹人的不作为,最后向芙宁娜抛出问题,正如他上次在歌剧院说的一样,他在诚邀芙宁娜入局。
芙宁娜听着云倾的诉说,她想要辩解什么,又说不出口,她总不能说自己只是在奉水神之命在扮演水神吧?
要是这样,岂不是功亏一篑?
“肃静!法庭上禁止喧闹!”
那维莱特用手杖猛击地面,如果说在平时,他对这种有互动的戏剧还是很欣赏的,但今天的欧庇克莱歌剧院可不表演歌剧。
尽管那维莱特出言警告,云倾依旧不打算停下,因为依据规章,在没有危及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审判官只能对这种人进行警告。
警告的结果是,对方会被判定为“蔑视法庭”,数罪并罚。
看起来云倾并不是很怕这一点。
“呵,多么可笑,正义者被罪人定下的教条束缚,令不义者胡作非为。没有一颗太阳悬在天上,罪恶就将潜匿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