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梅抓起桌上的擦手巾,飞速捂住景南逢的嘴。
一向沉着冷静的人,此刻眼中满是无措慌乱,双颊皮肉之下嫣然绯红。
“别说了!”
转而瞪向杜鸣悦,“少在那胡说八道,麻利儿给我滚回去!”
杜鸣悦把该说不该说的,一口气都说了,这会才觉出后背浸了一层冷汗,梅九梅一开腔,立马缩着脖子起身逃跑。
杨南甘虽爱看戏,但军阀头子的戏他可不敢随便看,也起身拱手告辞,与杜鸣悦一前一后离开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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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二人走后,景南逢才抓着梅九梅的手腕,扯下捂在嘴巴上湿乎乎的擦手巾。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还没过门就要当寡夫。”
梅九梅扔掉擦手巾,强行镇定的端起冷茶,往火热的嗓子眼里灌。
少顷,面色如常,恢复冷静。
“司令莫要听那坏了脑子的傻小子胡说,没有的事。”
景南逢盯着梅九梅的侧脸看了许久,最后,视线落到他捏在茶杯的指尖上。
伸手将茶杯从中抽出来,重新换了温热的塞回去。
“我哪能跟你那坏了脑子的师弟一般见识,今日与杨老先生一同改戏,可还顺利?”
梅九梅低头小口抿着茶,冷热适中,正宜入喉,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胀。
“很顺利,司令呢?余音小班的事情处理好了?”
梅九梅有意转移话题,景南逢心下了然,垂了垂眼,不再往下追问。
懒洋洋的靠进椅子里,“昨儿混进去个洋烟鬼,天不亮烟瘾发作,要死要活的,等我赶过去时,那烟鬼已经被姑娘绑了起来,光溜溜的吊在二楼阳台上吹冷风,冻的浑身青紫,什么瘾都过劲了。”
梅九梅拨弄着手中的瓷杯,“哦?是哪位姑娘这样能耐厉害?”
景南逢歪头撑腮,笑的没个正形。
“你见过的,葡萄姑娘。”
梅九梅指尖一顿,他只去过一次余音小班,便是陪同许棹欲与景南逢结交示好却未成。
那一日,他清楚记得,舞台之上挂着芙蓉帐,里面唱着《战宛城》,景南逢左拥右抱,软玉温香,一个风情万种,甜腻娇嗔的喂葡萄,一个作风大胆,嘴对嘴渡美酒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