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万界的人族证神，比拥有圣人传承的文明体系更加艰难？”

君无忧皱眉开口，惹得许多人纷纷向他看去。

“不错，你能想到这一层，挺难得的。”

陆凡也不由得有些赞赏。

君无忧不过仙君境，竟然能领悟到这一层次的核心意义，确实难得。

就在这时，云超也接过了话：

“想到这一层并不难。开拓新路，向来比走前人的路更加艰难。若三千大道体系有成神之法，或许也不会困住古往今来众多天骄，只是……”

顿了一顿，云超看向了陆凡，面色突然有些纠结。

“怎么了大师兄？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如今已到了最后的阶段，其实有许多事情，你们也该知道了……”

陆凡笑着开口，所有人闻言耳朵顿时竖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

即便被陆凡带到了这个地方，亲眼看着陆凡监控万界，暗中多次出手，但陆凡的行为动机，在大部份人的眼中，依然扑朔迷离。他们只大概知道，陆凡在进行所谓最后一步的筛选，为此他坐视着万界的人族走上了灭族之路，也在所不惜。

他的行为，在正常的逻辑下，是不能成立的；但是好在，这里的人，对他都无比坚信；也从来没有人，对他生出质疑的想法！

不远处，一位赤着双足的娇小女孩缓缓走来，粉雕玉琢的小脸十分惹人喜爱，但所有看到她的人，皆是下意识退避三舍，心情忐忑。

巫神白了陆凡一眼，直接走向了白仙儿。白仙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然后变回本体的小白蛇模样，飞射到巫神怀里。

巫神面无表情地抚摸着怀中的小白蛇，谁也不知道，“死”过一次的巫神，为什么对白仙儿特别青睐。

陆凡冲着巫神笑了一下，却得到了一个白眼，虽然态度相较以往没有太多变化，但现在巫神的眼神，比以往更多了一丝人性！

云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环视四周，单手指了指上空的虚无之处，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那个问题：

“它，成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