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交警也来找过你了吗?”
谢玲说道:“废话,上午来的,询问车祸当事人是他们的程序。话说,不存在谁想要报复我吧,我再怎么爱怼人,也不至于......哎呀!”
我说道:“怎么,想到什么了吗。”
谢玲的眼神黯淡下来,说道:“前段时间,我倒是做了一件让自己良心不安的事情,一直到现在心里还有个疙瘩,该不会是报应来了吧。”
我说道:“愿闻其详。”
随着谢玲绘声绘色地陈述,我们的视角回到几个月前。
当时谢玲即将拿到律师执业证,所以她的师傅开始有意让她单独去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好锻炼她的业务能力,于是她接手了她师傅作为法律顾问单位发生的一个尚未进入诉讼阶段的安全生产事故处理事宜。
这家顾问单位是一家在安平市栋恒区郊外的中型砖厂,平时没什么诉讼案件,谢玲的师傅主要就是让谢玲偶尔帮这家砖厂审核一下购销合同什么的,然后每年分百分之二十的顾问费给谢玲。
很多资深律师或者人脉广的律师有资源,每年能和好几个顾问单位签署法律顾问服务合同,平时要是有诉讼就按件加收费用,每年则从顾问单位固定拿到多则十几二十万,少则一两万的律师顾问费。
平时需要为顾问单位审查合同什么的,就假装让对方将材料送过来,然后交给助理或者徒弟去审查,小日子不要过得太爽。
当然大部分律师在徒弟或者助理审查后,自己也会把好最后一关,但也比较轻松,特别是助理或者徒弟比较给力的情况下。
那天,谢玲接到师傅一个电话,要求她去安平市第六人民医院一趟,事由是那家顾问单位砖厂出了安全生产事故,具体情况砖厂老板也说得不清不楚,师傅叫她马上开车过去了解情况,能处理就现场处理,不能处理再叫师傅出马。
于是我们的准律师谢玲同志开着她父亲换新车后留给她开的白色老款宝马七快马加鞭赶往第六人民医院。
之前谢玲也留有砖厂老板的电话,所以到医院后联系了砖厂老板,进而找到了这个在医院综合楼五楼手术室外被三名壮汉和两名妇女堵在墙角骂的倒霉蛋。